原來李苒每個月都會定時給這些捐贈者的家屬會去一大筆錢,和他們約定好,不許把腎臟捐贈給任何人,只要王柏川需要,需要他們立即貢獻出來。
翻到最後面一頁,這張證明是我的,只不過原本的捐獻對象由爸爸變成了王柏川。
當時父親病危,我顧不上許多,跟著李苒簽了很多字,甚至連上面的內容都沒有看清楚。
當時滿心只想著給爸爸做手術,根本沒有多想。
我心驚肉跳地看完一切之後,打開自己的手機,聯繫起了大學時期的班花,也是目前京城第一醫院的內臟移植主刀醫生李清玥。
李清玥一直是我的追求對象,可我認識李苒更早,為了避嫌,不讓李苒心裡不舒服,我始終都和李清玥保持距離,以至於爸爸病危,也沒求過這位內行人士。
“清玥,你能幫我做一個手術嗎?”
“我知道以我目前的狀態,成功率已經很低了,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
“三天後是吧,好的。”
與其每天痛不如生的活著,不如趁著有機會,搏一搏!
結束和李清玥的聊天之後,我隨後起草起了離婚協議書。
一直到天亮,李苒才睡眼惺忪的睜開了雙眼。
我徹夜未眠,此刻臉色差到了極點。
李苒滿臉心疼的問道:
“老公,你一夜沒睡啊?”
聯想到昨天我從她手機上看見的那些內容,我頓感無言。
“老公,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幫你叫醫生。”
說罷,她緩緩抱住了我。
我頓時渾身抖了個激靈,是啊,自從腎臟被摘除後,我身體各項機能下降,新添了許多毛病,自然會不舒服。
我輕輕的把她推開,輕聲道:
“沒什麼,想我爸了。”
“別說你這親兒子了,就連我這當兒媳婦的,也經常在夢裡夢見公公。”
“多好的一個老人家,就這樣沒了,真的可惜”
“嗯,我出去走走。”
我實在聽不慣她在我面前裝樣子,獨自走出病房。
“我陪你吧。”
“不用了。”
我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醫院門口,我的身體素質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就連走了幾步道,都感覺肺部像炸了一樣,難受非常,大喘不止。
想起三天後的手術,我的眼神越發堅定
當我再次返回病房時,還沒進房門,我便聽到了裡面的嬉戲聲:
“苒兒,我好想你~我們就在這裡來一次吧,在那個廢物的病床上。”
“不許你這樣說,你可別忘了,你的腎”
“哎呀,我昨天不是說了嗎,用他的腎,幹他的老婆,合情合理。”
奇怪的是,我聽著兩人調情的話語,一點也不難過了。
我輕輕的推開房門,面帶笑意的說道:
“合情合理,但不合法。”
伴隨著我的話音落下,李苒的臉色刷了一下變得慘白。
她慌忙的解釋道:
“夏夏天,你別聽柏川亂說,他開玩笑的。”
我臉上的笑意不減,強撐著身體的不適,回應道:
“嗯,我當然知道柏川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