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尷尬,李苒急忙轉移話題道:
“柏川聽說你住院了,大早上就非要來醫院,說要看看你。”
王柏川的臉色和李苒的面色截然相反,他略帶戲謔的看著我,假裝調侃:
“是啊,我來看看夏總還能活幾天。”
李苒的手機鈴聲泛起,她輕輕的錘了一下他的胸口,示意他不要亂說,隨即接通電話,走出了病房。
王柏川四目相對,王柏川眼中的挑釁之色更濃。
“夏天,你說你這個病怏怏的樣子,活著就是勞民傷財,你為什麼還要活著呀,還很遭罪,乾脆死了算了唄?”
我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
“是啊,我的腎都被偷走了,確實沒什麼活頭了。”
“但是如果提到勞民傷財,我似乎不如王總吧?”
我的這句話,戳到了王柏川的痛處,他緊咬著槽牙,如同野獸一般看著我,似乎要將我生吞活剝。
良久後,他陡然邪惡的笑了起來:
“夏天,你知道你爸當時為什麼會病危嗎?”
“苒兒說犯病了是在騙你,其實那天我和苒兒在你們婚床上搞,被你老爹撞見了,他是被我們兩個活活氣病的!”
“苒兒將計就計,不然我受病魔的折磨,通過運作把你的腎摘除,放到了我的身上!”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可是通過王柏川這樣一說,我頓時有些惱怒,剛抬起手,就被王柏川狠狠的拽住了手腕。
常年的病痛,早就讓我瘦骨嶙峋,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王柏川輕輕一推,我便被他推倒在了病床上,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沒能站起。
“夏天,別硬撐了,你趕緊死了算了,去找你含恨而終的死爹。”
“你這樣活著挺沒意思的。”
“你的腎在我身上,你的婚房我幫你睡,你的婚床我幫你躺,你的老婆我還幫你摟,你這一輩子都是為我而活!”
說罷,他發出了病態般的笑聲。
我面無表情的坐在病床上,被氣到麻木。
我無話可說,他說的全是實話。
“你信不信,一會苒兒就得找藉口離開,我在醫院對面的酒店開了一間房,還給她買了新的戰袍,她一會從你這裡離開,就是去找我滿足她~”
“可悲啊,你身為她的老公,缺少了一個腰子。”
“就讓我替你用你的腎,來滿足你的老婆吧!”
他是故意在激我,逼我生氣,讓我的病情更加嚴重。
說著,他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得意的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李苒匆匆忙忙的從外面回來,找藉口道:
“老公,今天公司臨時有事,我必須過去一趟。”
“開完會我第一時間回來。”
我點了點頭,回應道:
“好,你去吧。”
接下來的兩天,我如同沒事人般,接受著李苒對我的照顧。
第三天,這天也恰恰是我們兩個的結婚紀念日。
正當我愁著怎麼找理由去機場時,李苒又找了不同的理由,出去和王柏川私會。
這就是我的老婆,即便結婚紀念日,也不忘與別的男人私會。
我在床頭櫃上留下了一份離婚協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打車趕往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