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遠目光柔和，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淚，“好。”
他認認真真，鄭重其事，“我答應你。”
我突然想到婚禮那天，主持人問到他是否願意時他猶豫了幾秒。
我當時以為他是太過感動，
如今看來，原來是心中另有佳人。
我抬手敲了敲門，“抱歉，打擾你們了。”
靳遠快速將手收回來，“寧寧？你怎麼來了？”
宋瑤側目看向我，眸光裡帶著審視，“你就是賀桑寧？”
她言語裡有著敵意。
我只回答靳遠的話，“你媽跟我打電話，說你出了車禍，我過來看看。”
宋瑤卻主動站起了身，“聽說阿遠哥哥是為了送你回家才出車禍的？”
“我以為阿遠哥哥找了什麼樣的女朋友，原來是這麼不懂事的人。”
“阿遠哥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靳遠沒有阻止她。
我還沒開口，門口再次響起敲門聲。
是靳遠的好兄弟顧林洲和他的女友葉曉。
葉曉接了話，“她一個外鄉人能懂什麼人情世故？”
“瑤瑤，你既然回來了，就好好教教她怎麼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顧林洲笑了聲，“合格的女朋友？好端端的靳少奶奶不做，非要拋頭露臉來做什麼醫生，說穿了還不是什麼伺候人的活兒嗎？”
顧林洲陰陽怪氣看著我，“我知道了，桑寧，這是不是就是你們常說的，窮也要窮得有志氣呀？”
說完，他和葉曉一塊兒大笑了起來。
宋瑤也破涕而笑，被逗樂了。
靳遠擰了下眉。
我看向顧林洲，“好笑嗎？等你死到臨頭的時候就會想到醫生的好了。”
顧林洲一噎。
葉曉氣不過，“當然可笑咯，不可笑你怎麼好意思跟阿遠提一百萬的彩禮錢呢？”
宋瑤臉色難看起來，側頭想看靳遠，“阿遠哥哥，她在你心裡居然值一百萬嗎？”
靳遠眉頭擰得更緊了，“瑤瑤”
宋瑤追問：“那我在你心裡值多少錢？”
靳遠掀了被子下床，“你比這些幹什麼？”
宋瑤不依不饒，挽著他的胳膊指著我，“我不管，你就說，我值多少？”
靳遠看向我，“寧寧，要不你先回”
我自然也不想多呆，看著宋瑤出聲，“出來賣的才非要問價格。”
宋瑤頓了頓才反應過來，隨即抱住靳遠大哭。
靳遠語氣責怪，“寧寧，你這話過了！”
我對他笑了笑，“我還有更過的，你要不要聽？”
他沉默。
我繼續，“別非要求著我結婚了，我們兩到此為止。”
靳遠滿臉詫異。
靳遠追著我出來。
宋瑤幾人在後面喊他，“阿遠哥哥，醫生讓你休息，不能亂跑的！”
靳遠沒有理會，一路追著我上了車。
“寧寧，你說清楚，什麼叫到此為止？”
“你現在身體不適，我不跟你多說，等你好了我們再談。”
他不同意，“你有氣，但是別跟我說氣話，我們是該好好談了。”
我不說話，他也沒有再逼迫。
車子裡安靜下來，我開車到家，下車後他又跟著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