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牽著凌夏荷一步步走進東宮。
我在院子裡坐到了晚上，那些鑼鼓喧鳴依舊不絕於耳。
我好像看到了顧蘭疏滿心歡喜地和他的太子妃洞房。
“皇上駕到。”
“臣妾參見皇上。”
顧衍看著我眉眼散不盡的憂愁，彎下腰扶我起來：“婉婉，既然答應當朕的妃子，心裡就不要有別人了。”
我垂眸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平復下來，極力忍住想要抽出的手：“臣妾心中只皇上一人，絕無二心。”
顧衍笑了笑，拉著我往房中走：“春宵苦短，婉婉，朕很期待。”
我對上曹遠擔憂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
“臣妾明白。”
顧衍只出現在顧蘭疏的婚禮上幾盞茶就離開了。
臺下的官員自然都是知道他幹嘛去了。
“聽說皇上後宮新納了個妃子，看樣子寵得很。”
“是啊，居然連太子殿下的喜酒都沒喝就趕著過去了，這怕是要變天啊。”
“變什麼，你忘了太子妃是誰嗎？”
“那倒也是，不過這位娘娘是哪家的人，既然一點風聲沒有。”
皇后聽到這些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餘光掃過一臉喜悅的顧蘭疏，輕輕把玩著手裡的指套。
這件事是他們商量好的，同一天太子娶親，孟嬌婉進宮。
孟嬌婉平日被顧蘭疏看得緊，也就只有今日他覺得愧疚才放鬆了對孟嬌婉的看管。
皇后看著他和凌夏荷十指相扣走到她面前給她行禮，眼裡的興味更甚。
她本來也不喜歡顧蘭疏的母妃，甚至是恨，如今顧蘭疏這個樣子她看了也是極為開心的。
“太子還是不要耽誤吉時，快快與太子妃生個小皇子給本宮。”
凌夏荷羞紅了臉，往顧蘭疏身上靠了靠。
顧蘭疏眉眼閃過一絲不耐，但還是溫和地接過話就帶著凌夏荷離開了。
皇后偏過頭吩咐旁邊的人：“看著點，別讓太子知道了。”
“是，皇后娘娘。”
暗衛在屋外猶豫要不要進去，管家看了他一眼，開口詢問：“何事如此慌張？”
“孟良娣…不在房中。”
“那還愣著幹嘛，趕緊派人去找。”
暗衛猛地跪在地上：“孟良娣她人在…後宮。”
管家眉頭緊緊皺著，不明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今日新納的妃子就是孟良娣。”
管家和暗衛看著懸掛在高空的月亮，面面相覷。
一牆之隔的顧蘭疏面無表情地和凌夏荷完成任務。
顧衍一大早就起來上早朝，我低著頭給他整理衣服。
“婉婉，今日可能會有人上門拜訪，朕會留些禁衛在此。”
我垂著眸子，語氣平靜：“臣妾多謝皇上。”
顧衍實在是多慮了。
我很瞭解顧蘭疏，不管從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
倘若是冷宮時候的他，肯定會毫不猶豫闖進來質問我。
可是沒有如果，現在的顧蘭疏不會這麼衝動，甚至會幾番權衡利弊最後捨棄我。
這就是現在的顧蘭疏。
我早在一月前就在東宮見過凌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