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瞭解我們家所有房間的佈局,尤其是沈言和沈子非的房間,每個東西放在哪她都一清二楚。
哦對了,就連沈子非生病時,嘴裡喊的都是蘇小小的名字。
跟我比起來,她更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經過幾天的顛簸,我終於到達目的地。
與我一同來的人有老有少,都是來參加志願活動的。
校領導和村幹部一同來迎接我們,在得知我是村裡唯一一座希望小學的捐款人後變得更加熱情。
村子裡的生活十分舒適。
相比於大城市的快節奏,小鄉村要寧靜和緩許多。
我久違的可以享受美好的人生。
但是這份美好卻被沈言打破。
刺耳的鈴聲傳進耳朵,我迷迷糊糊的按中接聽鍵。
聽筒裡的聲音帶著怒氣:“安和公司的老闆怎麼回事,我在酒店裡等了他們一上午,結果連一個人影都沒出現!”
我頓了頓:“他們已經提前發郵件通知,安老闆要飛歐洲,今天的會議取消。”
沈言:“那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我:“我走當天已經把工作賬號的密碼發給你。”
“而且每天的待辦事項助理都會通知。
“
對面靜止一瞬,怒火徹底熄滅,理智回籠:
“抱歉青冉。”
“我有點著急,不是故意給你打電話的。
“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沒關係。”
“你可以先去公司熟悉一下工作流程,再有不清楚的可以去問助理。”
“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我直接掛斷電話,順便將沈家所有人的聯繫方式都拉進黑名單。
原本還想繼續睡個回籠覺的,結果卻不受控制的陷入夢魘。
夢裡,我回到小時候。
生活在一個破舊的福利院裡,雖然生活拮据,但好歹不會捱餓。
後來,我憑藉著優異的成績,受到沈家的資助。
成為被他們資助的萬千孩子之一。
當時的我對他們懷有感激之心,在心底暗暗發誓,長大後一定要千倍萬倍的報答他們。
但是,當我以最高成績考進第一學府時,沈家父母卻要我嫁給他們的兒子。
夢境最後定格在沈言厭惡的臉上。
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噩夢。
揉揉眉心後,我接起電話。
對面傳來陌生的女聲:“您好,請問是沈子非的媽媽嗎?我是沈子非幼兒園的老師。”
“今天學校舉辦活動,但是沈子非小朋友忘記帶午餐,他說可以讓媽媽來送,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呢?”
一連接到兩個騷擾電話,我有些煩躁。
剛剛的噩夢讓我的太陽穴一下下抽痛。
還在襁褓時沈子非和我很親,只有在我的懷裡才會安心入睡。
但隨著蘇小小頻繁的出入,沈子非不再非我不可。
不知道這一次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輕聲對老師說:“不好意思啊老師,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聯繫沈子非的爸爸,我們離婚了。”
“能麻煩你把手機擴音打開嗎,我想和沈子非說兩句話。”
對面停了一兩秒,似乎感到有些尷尬:“啊,沒事沒事,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