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苦讀,我考中狀元,卻被丞相之子柳安明陷害頂替。
我去丞相府討說法,竟看見長年在酒坊作工的父親一身錦衣華服和柳安明說笑著走進府邸。
“爹,咱們搶了柳平的狀元位,他會不會想不開啊?”
柳安明假惺惺的發問。
父親擺手一笑道:“他從小吃苦受挫,大不了兩年後再考一次。”
“你才是我的心頭肉!誰都比不上!”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粗布麻衣和草鞋,鼻子不由一酸。
原來父親一直在裝窮騙我。
既如此,那我隱姓埋名,奔赴沙場,不再做他的兒子。
我想衝進丞相府,當面問個清楚,但被家丁攔在外面。
“哪來的臭乞丐?竟敢到丞相府撒野,趕緊滾!”
家丁指著我,橫眉豎眼的破口大罵。
“丞相是我父親!讓我進去見他!”
我大聲道。
家丁聽了,忍不住連連譏笑。
“何人在此吵鬧?”
此時,柳安明搖著扇子緩緩走出來,看到我之後,微微眯起眼睛道:“是你。”
“還我狀元位!”
我瞪著柳安明,憤怒大吼。
“哼!”
“狀元位,能者居之;要怪就怪你沒有一個好出身,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爹。”
柳安明不屑一哼,滿臉傲慢意。
“你你”
我氣的渾身發抖,剛想再說什麼,柳安明便命令家丁轟我走。
他們先將我踹倒,又舉起手臂粗的殺威棍,重重砸在我身上。
一下又一下。
疼得我哀嚎連連,像是刺蝟般蜷縮在一起。
見我只能哼哼後,他們才住手,一人朝我吐一口唾沫,便轉身回了府裡。
“父親。”
“你教我勤儉,我謹記於心,連塊燒餅都捨不得買。”
“你說男兒要自力更生,我七歲便開始上山砍柴採藥賣錢。”
“你對我寄予厚望,我便寒窗苦讀,赴京趕考。”
“可你為何待我如此不公?為何要騙我”
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我如墜冰窖,似是丟了魂魄,跌跌撞撞離去。
但額頭鮮血如注,模糊我的雙眼和意識,最終我一個不慎,栽倒途中。
醒來才知被幾位回家探親的軍爺搭救。
養傷幾日,我聽了許多沙場故事,動了參軍念頭,在臨別前,與他們約定七日內再碰面。
至於那份虛偽至極的父子情。
不要也罷。
父親一身粗布爛衣在茅草屋前徘徊,臉上盡是愁容,看見我之後,頓時展露笑顏。
“哎呀平兒,同鄉趕考的人都回來了,只有你遲遲未歸,真是急死我了。”
“瞧我這嘴上起了好幾個水泡。”
他激動的衝到我面前,圍著我轉了兩圈,看我有沒有受傷。
自從我十歲時砍柴,遭遇野獸襲擊受傷,所以每次外出回來,父親都會如此。
我總笑著讓父親別擔心。
但這次,我一聲不吭,心中五味雜陳。
“平兒。”
“你額頭的疤,胳膊上的淤青的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我找他算賬!”
父親發現我受傷,臉色立刻凝重起來,嚷嚷著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