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徐鳴言離婚的消息傳的很快。
共友圈都把這當個笑話。
誰不知道周歡是任徐鳴言玩弄的狗?怎麼可能會離開。
徐鳴言也是這麼想的,極其輕蔑的嗤笑,
“看來是最近好臉色給多了,她都敢威脅我了。”
“有婦科病的髒貨,離了我,誰還要她?”
宋賀欣故作埋怨的用手指戳他胸肌,嬌聲道:
“還不是這次你太過分了,居然到她工作的店裡買安全套。”
“我要是早知道,肯定會攔著你的。”
“歡歡是個好女孩,是你太壞了~”
我站在雷雨中撐著傘,包裡是打印好的離婚協議。
徐鳴言這幾天一直沒有回過家,說是為了教訓我不聽話。
他每次生氣,都來兄弟的酒吧等我道歉。
這次也是一樣,所以我能帶著離婚協議找過來。
眼看著徐鳴言嬉笑著抓住宋賀欣的手指,曖昧的對她又親又摸,
“這就壞了?我本來想讓她親自送貨上門的。”
“只可惜那個髒貨不爭氣,怕她耽誤我餵飽你。”
酒吧裡全是鬨笑聲,門被推開的聲音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我的出現攪壞了現場的氣氛,大家的笑容都收斂了。
徐鳴言懶散的倚進沙發,傲慢的抬頭看我,
“來了?這次怎麼著?還是跪下磕頭道歉?”
我不由得攥緊了包包,覺得他極為陌生。
當初喜歡他,就是因為他是光風霽月的學生會會長,溫和儒雅。
全校學生說不出他半個字的不好,很多人都被他幫助過。
可我從沒想過,他的內裡已經腐爛發臭。
“徐鳴言,我是來送離婚協議的。”
這句話,也沒有那麼難說出口。
離婚協議被擺在了酒瓶之間,徐鳴言一下陰冷了神色。
“周歡,你玩兒真的?”
“我警告你,不要太蹬鼻子上臉。”
可我權當沒聽見,又拿出一支筆,“籤吧。”
他登時大怒,揮掉了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離婚協議也被酒水浸溼。
“周歡!誰準你拿離婚當籌碼跟我胡鬧的?太過了!”
他不信我真想離婚,眼底一片血紅。
“現在滾回家,我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像是施捨恩賜,徐鳴言說原諒我了。
我覺得很好笑,真的突兀的笑了出來。
“徐鳴言,我真的累了。”
“再說了,讓你來原諒我這樣的髒貨,豈不是讓徐公子掉價了?”
滿室寂靜,徐鳴言青筋暴起,攥緊了拳頭。
幸好我早猜到此行不會順利,多準備了幾份協議。
徐鳴言冷笑著簽下名字,死死盯著我的背影,
“周歡,你最好別後悔。”
“不然就算你跪在這兒求著伺候我,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走入雨夜,聽見身後徐鳴言怒罵了一聲草。
回到家後,入戶鏡子照出我慘白的臉。
我這才發現牛仔褲大腿內側的布料,早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深紅色。
醫院裡,我被緊急送往手術室。
雖然打了麻藥,可我的意識還多少剩點清晰。
我會得這麼多嚴重婦科病,都是因為徐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