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他的不良習慣越來越多,出軌成性。
我不知道是學壞了,還是暴露了。
跟我的時候,他從不戴套,總說我是不易孕體質,用不著戴。
得知我得了婦科病後,汙衊我出去亂搞,說我髒。
我愛他成魔,因此在他面前抬不起頭。
從那以後,他流連花叢的時間更多,再也沒碰過我。
術後,我沉沉的睡了一覺。
醒來看見醫生面色沉重的臉,我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周女士,請您的家人來一趟醫院吧。”
我指甲陷入掌心,紅了眼眶。
讓疼痛逼迫自己清醒,強撐著說,
“我沒有家人,有什麼事,您跟我說就行。”
醫生說,我得了子宮癌。
轟的一聲,窗外萬里晴空中劈過一道驚雷。
我不敢置信的顫抖起來,眼淚湧出眼眶。
時針笨重的挪動著,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現實。
“原來是要死了,才清醒的嗎?”
我呆滯的望著窗外喃喃,“我醒悟的太晚了我活該啊。”
好不容易擺脫了一切痛苦的根源,可我卻難以原諒自己。
徐鳴言異常狠絕,想給我教訓,要我淨身出戶。
“如果我不去民政局,就算你有離婚協議也沒用。”
“你不淨身出戶,就別想離婚。”
現在離婚實在是太困難了,徐鳴言要是反悔,我離不成。
我瘦削的身體顫抖,咬牙道:“過錯方是你!”
徐鳴言無所謂的聳肩,篤定拿捏我。
“那又怎樣,周歡,你知道的,我想要做什麼都是輕而易舉。”
“而你呢?這些年圍著我轉,連個朋友都沒有,還想贏我?”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抬手捏住我的下巴,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就因為拿不到錢了?”
“也對,我這麼刁難背叛你,你都像狗一樣賴著我,不就是為了錢嗎?”
我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只聽他說,“你現在跪下來用嘴伺候我,說不定我大發慈悲分你點錢呢。”
下一秒,我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
錢我可以不要,病是我活該,不治了就是。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質疑我當初的深情。
徐鳴言被我打蒙了,唇角破裂出血,一時間沒回過神。
他怒不可遏的扯過我的手腕,“周歡!”
我被他扯的一個踉蹌,小腹又開始抽痛,汩汩的血湧了出來。
太疼了,疼的我渾身冷汗,意識不清。
徐鳴言驚愕的把我接進懷裡,臉色難看,
“周歡?你怎麼了?別裝了,快起來!”
直到他摸到了一手的血,才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歡歡!”
我成了醫院的常客,昏昏醒醒間,聽到徐鳴言焦急拔高的聲音,
“我是她老公!不就是流產,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
他以為我最近情緒激動,又流產了。
醫生明顯不信他,沒有把我的病情和盤托出。
直到他從上鎖的私密相冊裡翻出結婚證照片,遞給醫生看。
醫生這才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周女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