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我中氣十足的打斷了一聲的話。
可單薄的身體撐不起病號服,顯得猶為空蕩。
我手撫著門框,面無表情的抬眼看向徐鳴言,冷聲說,
“我有什麼病,你不是很清楚嗎?”
“徐鳴言,你該不會以為我還能懷孕?”
上次流產時,他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去私會情人。
醫生痛心疾首的說我不知道愛惜自己,以後都不會懷孕了。
徐鳴言的擔憂焦急的神情漸漸僵住,隨即陰沉下去。
他氣急敗壞的嘲諷我,“呵,說的也對。”
“一身婦科病的髒貨,根本不可能再懷孕了。”
我臉色白了又白,強撐鎮定說,“我會淨身出戶,民政局見。”
約好了時間,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醫生連忙把我扶進病房,還以為我是為了不拖累徐鳴言。
我沒有解釋,實在是沒力氣再開口說話了。
約定時間一到,我早早的等在了民政局門口。
徐鳴言的車明明到了,卻不見人。
那輛我親手為他挑選的車,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起起伏伏。
枯站三小時後,徐鳴言才饜足下車。
宋賀欣千嬌百媚的跟在他身後,脖頸上全是豔色的吻痕。
我眼波微動,斂下眼神,心裡像一湖死水毫無波瀾。
“歡歡,你真想好了嗎?可千萬別賭氣啊。”
宋賀欣挽著徐鳴言的手臂,勸道:“阿言不能沒有你照顧。”
我神思有些恍惚,沒太聽清。
徐鳴言看我這幅樣子,下意識皺起了眉。
在我轉身踉蹌的時候,他瞬間伸手扶住了我的手臂。
“怎麼搞成這樣?有必要嗎?”
徐鳴言緊緊抿著唇,語氣裡還帶著點無奈和不解。
我權當他以為我在玩苦肉計,沒有理會。
離婚比我想象中的順利,徐鳴言沒再鬧么蛾子,還提出送我回家取行李。
我身上已經提不起力氣,只好點頭同意。
不等宋賀欣搶奪副駕駛宣誓主權,我就默默的坐進了後座。
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執著於那個位置,那個人的心和愛了。
我們剛在一起時,他對我的好都已經模糊到想不起來。
徐鳴言很久沒回家了,見到我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臉色極其不自然。
見我費力的拎著行李出門,他大步追過來,“我幫你。”
我覺得他莫名其妙,避開了他的手。
“不用,我已經叫了車。”
坐上出租車後,我才鬆緩了精神。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竟然是沈雨晴給我打來的電話。
她曾是我的閨蜜,因為我不爭氣的愛著徐鳴言,氣的跟我絕交了。
“你跟徐鳴言離婚了?”
她震驚的問我,每個字都在說你怎麼醒悟了。
我辭完了職,站在高鐵站外,說,“離了,還有對不起。”
“我為我之前的執迷不悟向你道歉,雨晴,都是我不好。”
沈雨晴太瞭解我了,敏銳的感知到事情不對,開始追問我。
我沉默了很久,扯出一抹苦笑,
“我得了子宮癌,活不久了。”
比沈雨晴的尖叫來的更快的,是徐鳴言的厲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