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宰府千金和大皇子賜婚那一晚,我身為宰府長女被綁匪擄走,凌辱兩天兩夜,左腿被打斷扔在大街上。
大皇子當天便對外宣稱,他的皇妃乃是宰相府次女。
滿城風雨時,我幼時救過一命的小將軍登門提親,他說錯不在我,願祈白頭。
我含淚答應了這門婚事。
相敬如賓的第三年,一晚小將軍酒後吐真言:“晴晴,我幫你,毀了你長姐,還娶了她,她不會成為你的阻礙了······”
手中醒酒湯應聲落地,晴晴是我妹妹,
原來我以為的真愛,才是那個親手毀了我的劊子手。
他的委屈示好,是為了他的真愛而編織的牢籠,讓我在虛假的感情裡感激涕零。
“你說,嫉妒父親,把賜婚的名額給了你長姐,我就想辦法毀了她。”
“你說她的舞技,你望而卻步,我就打斷她的腿······”李威睿的聲音斷斷續續,卻好像驚天炸雷般直擊我的天靈蓋。
湯碗倒地碎裂,醒酒湯灑溼我一片裙襬。
那次被擄走遭受的非人虐待又在我腦海過了一遍,一張張淫笑的臉,肌膚噁心的觸感,打斷的腿痛徹心扉,我無力掙扎,最終血肉模糊地扔在大街上。
時至今日,我仍然會做噩夢午夜驚醒。
這一切居然是我最愛的夫君手筆?雙手抱頭,癱倒在地,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就因為父親將賜婚名額給了我,所以我才遭此一劫。
因為我的舞技惹得妹妹妒忌,所以,李威睿才讓人打斷我一條腿?
哪怕後期皇上派來御醫盡力醫治,最後還是走路一瘸一拐,落得終身殘疾,被人取笑。
李威睿曾經說過,不在乎我的殘缺,只要我在他身邊他就心滿意足了。
那句“不在乎”,支撐我走過最艱難的時刻。
可是,我以為的歸宿竟然就是推我下懸崖的劊子手。
三年時間,滿心滿眼的他,全都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向我虛偽示好。
而他,沒有絲毫悔意,還沉浸在對宋晴晴深沉的愛裡。
李威睿的聲音將我思緒拉回:“酒,酒呢!?晴晴,好想你······你懷孕了,我真為你高興······”
隨後又重重的倒在桌上。
眼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滿我的臉龐。
今天宮裡傳來消息,大皇妃有孕賜下好多賞賜。
我真心為妹妹而高興,李威睿卻一臉陰沉說累了,出去一整天喝得醉醺醺才回來。
他到底有多愛我妹妹?才能為了她每日和不愛的人演夫妻戲碼。
人為了另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
第二天下雪了,我站在門口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
李威睿走過來,細心為我披上斗篷:“曉曉,天冷,多穿點,你身子弱,擔心風寒。”
我感覺一陣噁心,乾嘔起來。
陪嫁丫鬟銀杏馬上過來扶我坐下,有點忐忑的開口問道:
“將軍,夫人這幾天都有點乾嘔,會不會是有喜了?”
李威睿臉上沒有一絲喜色,叫來府醫。
府醫仔細診脈:“報告將軍,夫人只是憂思過重,感染了風寒。
我開個方子,喝幾天藥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