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隨著張承父母相繼去世,劉旭輟學,張承去外地打工,兩個人就慢慢減少了交集。
每年過年,劉旭總要喊上一幫人聚聚。
前兩年我們為了多掙點錢,過年沒回來。
但也聽說劉旭靠著和人賭錢過上了好日子。
張承老實,平時從來不碰這些,肯定是被劉旭忽悠了!
我站到劉旭面前,擋住他盯著張承的視線:
“沒打算找你麻煩,是我也對這個感興趣,想跟你們玩玩。”
劉旭哈哈大笑,包廂裡的其他人也跟著笑出了聲。
“陳露,你不是向來看不起我嗎?別告訴我你還有錢,張承剛剛可是哭著走的,或者”
劉旭用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我。
“你要玩也行,如果輸了,就把你自己賠給我,直到我玩膩了為止。”
聽到這話,張承拽了我一把,擋在我面前:
“劉旭,輸給你我認了,但你少打我老婆的主意!”
拍拍張承的胳膊,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手裡還有點錢,不夠的話,我把房產證帶來了。”
說著,我從張承懷裡拿過他抱了一路的袋子。
看到我真的把錢和房產證掏出來放到桌子上,張承急了:
“老婆,這是我們最後的家當,是你孃家的陪嫁!如果輸了就什麼都沒了,我們不玩了,回去好不好?我明天就回去上班!”
劉旭把房產證打開看了看,發現是真的後,臉上露出興味:
“你想好了,一旦開始,我絕對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放水,到時候你可別哭著求我!”
我坐在他對面,聳了聳肩:“家都要沒了,誰還在乎輸贏啊!”
旁邊的人看了半天戲,笑罵道:“小娘們兒打過牌嗎?”
看了眼說話的男人,我搖搖頭:“沒有,家裡管得嚴,從來沒碰過。”
屋子裡笑作一團,有人開口,讓劉旭算了,別傳出去說他欺負女人,壞了自己的名聲。
劉旭用手裡的煙指了指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讓你男人跪下來給我磕個頭,說一句‘劉爺,我服了’,我就讓你們走。”
聽到張承瞬間變粗的呼吸聲,我回頭瞪了他一眼。
掃了眼桌上放的東西,拿過一個骰盅,我狀似無意道:
“我不會別的,但從小到大運氣還行,為了不讓別人說你欺負女人,咱們玩兒比大小怎麼樣?”
劉旭思索了幾秒,也從旁邊拿過一個骰盅,掀開蓋向我示意。
“看過電影吧,為了以示公平,要不要檢查一下?”
我學著他的動作,把蓋子拿開,真的拿起一個個骰子看了起來。
看完我的,我又翻看起劉旭面前的。
屋子裡燈光有些昏暗,我沒拿穩,還掉到桌上一個。
劉旭因為我笨拙的動作笑出了聲,“規則簡單,誰的點數加起來大誰就是贏家,不過你知道怎麼下注嗎?”
我把裹在一起的錢展開,擺在桌子中間:
“我們輪流坐莊,一人三局,這裡有兩千,初始就算一百吧,如果要加註,莊家說多少,另一個人必須得跟一樣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