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莎莎回頭看向我眼神中滿是得意與挑釁,仔細看,她的眉眼竟與我有幾分相似
往日種種在眼前浮現,爸爸在我一出生便出國經商,從此音訊全無,我媽一個人含辛茹苦把我養大還要遭受鄰居嘲笑白眼。
他們都說我爸在國外有“家”了,不要我和我媽了。
於是我改了姓氏,跟著媽媽姓沈。
後來媽媽思念成疾,在我剛上大學那年便遺憾離世。
可我沒想到25年後爸爸突然出現時,已經家庭美滿,還有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女兒,就是藍莎莎。
那一刻,我為媽媽感到不值,可他的出現卻成了可以救傅景淮的唯一機會。
只要我捐腎給藍莎莎,並承諾永遠不在踏入京海。
要去求讓媽媽抱憾終身的仇人嗎?
要永遠的離開京海,甚至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傅景淮嗎?
可是如果不這樣,誰能來救救傅景淮,他那樣年輕,有才華。
他遠大的理想的還未實現,而我,我的理想就是傅景淮。
所以,我僅考慮半個小時就答應了我爸藍國華的要求。
為了保證腎源的鮮活度,我爸要求醫院不可以給我打麻藥,活生生把腎從我肚子上摘走。
我爸果然說話算數,僅一天,傅景淮便被釋放。
我永遠忘不了傅景淮那天的樣子。
他先是不可置信看著我,慢慢的眼底升起失望直到絕望。
他雙眼猩紅掐著最後一絲希望問我,是不是被人威脅,有沒有苦衷,他說他寧可蹲一輩子也不想我離開
我一味搖頭:“不是,全都不是,我只是嫌你窮。”
“本來看你還有點前途,可你為了出名卻抄襲別人創作,現在入獄了,一輩子都毀了!”
“我跟著你做什麼?吃苦嗎?這些天為了你,我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毛錢!”
“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這是一條不歸路!我為什麼還要繼續?”
曾經相愛的人,最知道往哪扎才最痛。
傅景淮曾經的弱點除了我,就是他開發的遊戲,我當然知道他不屑抄襲,可也只有這樣,他才會死心。
手機一響,將我拉回現實。
“月如資助款泡湯了!傅景淮已經買下整個山區打算建旅遊度假島,學校,三天後就要夷為平地了!”
“什麼?”手機滑到地上發出悶響,我錯愕站在原地,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會不會是我聽錯了,傅景淮不是已經答應撥款了,只要我親自施工,不是嗎?
“唐老師,你從哪聽到的消息?”
“都上新聞了,你快看看吧,村長知道這件事後已經暈倒了。”
電話掛斷後我才看到三分鐘前收到一條陌生短信。
“沈小姐,若想改變局面,明日京海雲韻一見,或可解憂。”
看著這條陌生短信手心不覺間出了許多汗,當初答應過我爸不再入京海。
現在違背諾言是不是不太好,算了不管了,傅景淮早已不是當年的窮小子,想來也沒什麼關係吧。
第二天,京海雲韻包房。
傅景淮雙手插兜隨意坐著,見我不是一個人來,他迅速起身,面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