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被山匪抓入窯洞,慘遭玷汙。
獸人段岫玉為了救我,從戰神變成殘廢。
可不知誰走漏風聲。
眾人得知我的遭遇後,強行卸下我的聖女之位。
姐姐成為最受敬仰的聖女,而我因為陰影數次想不開。
後來,我在段岫玉的陪伴下逐漸走出。
與他日久生情,
即將成婚時,卻聽到他和段斐玉的交談。
“只要雲鶴能成為聖女,我廢了都不要緊”
“切記不能讓雲橋知道是她姐姐陷害她,還把她失貞的事情散播出去。”
“我要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子,所有的不堪我來揹負就好了!”
“何必呢?雲鶴可有記起過你!”
我聽到段岫玉一聲苦笑。
“無所謂了,至少還有云橋照顧我。”
“我殘廢,她失節,我們天生一對。”
屋裡頭燭火躍動,倒影出他們的身影。
我站在門口,手中還拿著要給段岫玉的水。
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可悲。
“她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
“弟弟,你幫我去看看她。”
段斐玉無奈的笑了笑。
“一刻見不著都捨不得麼?哥哥真是愛慘了嫂子。”
“胡說什麼!你明明知道”
後半句段岫玉沒有說下去。
我忍著心頭交纏的苦悶,深吸了一口氣。
輕輕叩響了房門。
“水來了。”
難得團聚,兄弟二人都喝了些酒。
段岫玉不勝酒力,咳得不行。
我這才跑出去給他倒水。
他聞言朝我看來,眼底有幾分雛鳥般的依賴。
只可惜我不會再被他矇蔽了。
“才一會沒見,我哥都想死你了。”
“今後成親,都不知道他要怎麼粘著你!”
段斐玉照例調和氣氛,可這次我沒有接話。
囫圇喝下一杯酒後,我掃了段斐玉一眼。
他見我臉色不善,訕笑幾句。
連忙起身說要去歇息。
段岫玉和往常一樣溫柔,拉著我的手笑著看我。
“怎麼生氣了?”
我瞬間紅了眼睛,別過了臉。
三年前在窯洞裡的絕望再次向我襲來,我忍不住噁心。
看向段岫玉時,下意識帶著幾分遊離。
似乎這樣才能讓我不再沉浸在痛苦裡。
“若我還是聖女,南下的洪澇還會和現在一樣嗎?”
“雲鶴沒有神力,無法祈禱風調雨順。”
“岫玉,南下死了好多人。”
“她真的是獸神選定的聖女嗎?”
段岫玉臉色微變。
乾咳了幾聲,低著頭看向別處。
“與你無關。”
“我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我怔了怔,喃喃了一聲‘是麼’。
“可我本應該成為天命之女。”
“還是說,你害怕我丟下你?”
我後退了幾步,低頭看向段岫玉殘廢的雙腿。
曾經的戰神如今需要我像照顧嬰兒一樣,日夜看護。
他難堪的攥緊了空蕩蕩的腿袖。
酒精起了作用,眼底翻了幾分紅色。
“你喝醉了。”
“睡覺吧,明日還要看婚服呢。”
他伸手要拉我的手,卻被我躲開。
我心中莫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