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的起身,轉頭離開。
剛走出沒幾步,宿舍又響起一聲聲的譏笑。
“陳紓寧被你拿捏的死死的深哥,怎麼做到的啊?教教兄弟們唄。”
“行了行了,識相的都快走,譚醫生馬上過來陪深哥了。”
接著熟悉的聲音響起,夏席深字裡行間都在展現自己上位者的身份。
“調唄,女人這種東西,你少給點好臉色,她自然就乖了,剛才你們都看到了吧?什麼都聽我的,她知道也不敢說什麼。”
“不過床友和保姆還是要區分開的,譚婧適合上床,陳紓寧會照顧人。”
“你們都不知道譚婧床上功夫有多好,不然我小弟也不會骨折。”
我悶頭往前走,直至再也聽不到夏席深的聲音。
站在消防站的大門,夏席深的房間燈高高亮著。
我在想,這個時候,譚婧已經進去了吧,畢竟在同一個消防站,幾步路的事。
夏席深那撒謊的嘴臉我永遠都不會忘。
我擦掉眼角的淚,吸吸鼻子。
我沒有猶豫,給婚慶公司打去電話。
“你好,婚禮請柬上的新郎姓名需要更改”
我打車回到和夏席深的出租屋。
因為工作原因,他很少回來。
所以我期待每一個特殊的節日。
可今天的情人節,我精心準備了一桌飯菜,等待夏席深回來。
部隊卻傳來他的噩耗。
他的隊友說,夏席深下體骨折了,剛從醫院搶救回來,現在在部隊。
當時鍋里正做著最後一道菜,我沒有多想,冒著大雨,一口氣跑到部隊。
在街上,我像極了一個奔跑的瘋子,可我不在乎,一心只求夏席深平安。
因為走的著急,我沒有拿傘,跑到部隊時,我渾身溼透了。
甚至在路上我把最壞的結果都想了一遍。
如果他真的成了殘廢,那我一定要照顧夏席深一輩子。
我非夏席深不嫁。
到頭來竟成了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出任務受傷?
明明是被其他女人坐斷的。
我沒有哭鬧,找出行李箱開始收拾。
譚婧是夏席深消防隊的隊醫,我和她有過幾面之緣。
怪不得每一次我去部隊找夏席深的時候,她都在旁邊。
噁心。
現在想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收拾完衣物後,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來信人顯示的是譚婧。
我心尖一顫,看著她發來的信息格式。
猶豫許久,我顫著手指點開。
私密照遍佈了我的屏幕,還附帶了好幾個十幾分鍾時長的視頻。
譚婧甚至把她和夏席深每一次的開房記錄都發了過來。
第一次,是在八年前。
八年。
我久久不能回神,我和夏席深談了八年戀愛。
他和譚婧上了八年的床。
喘不上氣,我的視線漸漸失焦,彷彿站在凜冽寒風中。
心,仿若被銳利的冰凌刺穿。
我哽咽的保存譚婧發來的所有照片視頻。
我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許斯禮發來消息。
他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溫柔體貼。
【紓寧,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夏席深產生了什麼矛盾,可既然你選擇了我,我一定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