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可憐我,利用我,我也心甘情願。
】
以前我從不會回覆他的信息。
可當我得知夏席深出軌的那刻,我答應了許斯禮的追求。
和夏席深八年的戀愛期間,許斯禮一直以學長的身份在身邊陪伴我。
知道的人都笑他是舔狗,我也曾一度有些反感他的熱情。
但每次他都紅著眼求我。
“紓寧,我不打擾你和夏席深,我只想陪在你身邊。”
“如果哪天他惹你不開心了,記得回頭,我一直在。”
我哽咽的點開和許斯禮的對話框。
婚禮照常進行,我擅自把婚禮的新郎姓名改成了許斯禮。
過了很久,夏席深打來電話。
語氣透著愉悅。
“紓寧啊,衣服不著急送,你早點休息”
聽筒傳來幾聲女人的嬌嗔。
不用猜都知道是譚婧在他身邊。
對他,我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沉默幾秒後,我冷淡的回應。
“好,受傷了就懂得節制一點,別想不該想的,你也早點休息。”
嘟嘟夏席深直接掛斷了電話。
估計是心虛作祟,夏席深少見的回來了。
我還睡著,被他的摔門聲吵醒。
他自顧自的講述,沒有一點內疚。
“紓寧,我向部隊請了一天假回來陪你。”
“你都不知道我回來一趟有多麻煩,還是別人把我扶上來的。”
他企鵝一樣的走勢湊過來,摸著我的頭。
我皺起眉頭,我很討厭睡覺時被人吵醒。
“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只能麻煩隊友了。”
我拿起手機,果然彈窗出十幾個標紅的未接電話。
“昨晚收拾行李睡得晚,早上起不來。”
“收拾行李?”
夏席深詫異的瞪大眼睛,看到了我放在床頭櫃旁邊的行李箱。
他雙手叉腰,照常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剛才的那邊溫柔全被打散。
“陳紓寧你故意的是不是?又要回你媽那?不就是沒陪你過情人節,你要逼死我才開心嗎。”
“一年裡少吃一頓飯又死不了,八年了,年年如此,你不煩嗎?”
他不遺餘力的吐槽,我怔愣住。
“你嫌煩了嗎?”
意識到說錯話後,夏席深氣勢弱下來,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說話間,我窺見到他脖子上的紅色吻痕。
“馬上訂婚了,我想回去陪陪我媽。”
我掀開被子,特意選擇距離夏席深較遠的那邊下床。
不出我所料,一提訂婚,夏席深直接翻臉。
他話裡帶著無法遏制的怒氣。
“訂婚訂婚!你腦子裡除了訂婚還有別的事情嗎?從我受傷那刻起,你有認真的關心過我嗎?”“我回來你就沒給過我好臉色,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也不必想方設法提醒我結婚的事。”
我平靜的看著夏席深發脾氣,心中已無波瀾。
在夏席深身上,我花了八年時間,每提起結婚的事情他都各種形式的推脫。
原來他一直說的難言之隱,是譚婧。
直到了無法推脫的地步,夏席深妥協了。
但譚婧那邊他絲毫沒落下,反而更加的明目張膽。
先是斷了肋骨,現在又是斷了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