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臭小子,竟然那麼對你。
這麼多年受苦了,往後就養好身體吧。”
我點了點頭,全身痠痛。
眼前端來杯熱水,是個陌生男人。
“是亦白抱著你回來的,他是你的主治大夫,你要相親的人。”
我詫異的轉頭,望向面前的男子,不知怎麼,有些難為情,點頭說謝謝。
爸媽找藉口離開,只剩下我們兩個人面面相趨。
手機才打開,就接到了陳知許十幾條的轟炸消息。
屏幕跳轉到通話界面,我猶豫著,還是接通了。
“梁若婉,你還耍上小脾氣了!我不想和你吵架,快點回來!”
他至今還認為,我是在和他鬧脾氣。
我並不回答,對面聲音軟了三分。
“你不回來也可以,把司沫的鑽石手鍊還給她,價值三十多萬,偷了可是要坐牢的!”
我沒想到,他竟然認為,我偷了別人的手鍊。
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主動和他要過任何貴重的東西,更別說會去偷別人的。
“我沒動。”
“你沒動怎麼會丟?耍小脾氣也就算了,竟然還頂嘴,不承認,你怎麼這樣惡劣啊!”
我眉心氣的突突直跳,心底更是一片悲哀。
他根本就不相信我。
“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手鍊我也不會拿,你去報警吧。”
電話掛斷,江亦白拿著藥放在我手掌旁,叮囑我吃藥時間。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我會時常過來看你的情況,你不要有壓力,等到好了,咱們再循序漸進的瞭解。”
我還有些不適應他說的如此直白,羞澀的點頭。
一連二十天,都在醫院裡度過。
江亦白每日都會來查看我的狀況,還會帶來一些他親自煲的營養湯,就連我爸媽都誇他手藝好。
而陳知許則在朋友圈秀恩愛,他和司沫兩人緊緊挨在一起,笑容燦爛甜蜜。
配的文案,是最親密的人。
我晃神,四年來自己從未在他的社交平臺上出現過,每次問都是再等等。
很多事情,若是之前不去做,將來也不會再實現了。
沒過不久,收到陳知許的消息,他嫌棄的拎著小貓的脖頸,說要把它扔出去。
這隻流浪貓,是我撿來的,那天不舒服,也不想讓它陪著我挨凍,便沒有帶回來。
沒想到卻被他這樣嫌棄。
“司沫怕貓,快把你這破貓拿走!”
我馬不停蹄的向著別墅方向趕,就看見司沫的那些小姐妹正在逗弄我的貓,小貓被迫懸在空中,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見到我來,貓被司沫抓住,字裡行間都是嫌棄。
“這不是若婉來了麼,我是專程感謝你的。
聽說你這四年沒少爬床,替知許解決需求,是個免費的陪酒小姐呢。”
所有人哈哈大笑,她走到我面前,拿著紅酒從頭到腳淋在我的身上。
“免費的,就是賤。”
陳知許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來,輕描淡寫的說我願意。
我默默不吭聲,只想要回我的小貓。
拉扯時,爪子劃傷了她的胳膊。
司沫失聲尖叫,揚起手對著小貓的腦袋扇去。
我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扯過貓給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