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要和你求婚吧?”
“梁若婉,你快點上去解釋,別讓沫沫誤會,要不然我有你好看!”
聚光燈下,我腦內一片轟鳴,被迫走到舞臺中央。
以妹妹的身份,祝福他們二人百年好合。
司沫笑容深不見底,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我,說將來為我介紹個如意郎君。
淚珠在眼眶裡面打轉,我拼命忍住讓它不掉下來,點了點頭。
“你就那麼缺男人?”
陳知許不悅,擺手讓我立刻滾開。
在眾人戲謔的眼神中,我小跑離開婚禮現場。
一路上瓢潑大雨,眼淚模糊了視線,我渾渾噩噩的走回家。
額頭高燒不退,腦海中閃過那些片段。
陳知許是我上大學便一見鍾情的人,我苦追了他兩年,終於在第三年的時候修成正果,成功陪在他身邊。
心甘情願的當了四年床搭子,哪怕他從來沒有給我名分。
我本以為是時間不夠久,他還沒有玩夠。
可司沫五天前才回來,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確定關係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昏睡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被人搖醒。
陳知許和司沫兩個人站在我面前。
可能是我燒暈了吧,他們怎麼會來。
我囫圇翻了個身,卻覺得一陣冰涼,棉被被他掀開,扔在角落裡。
“梁若婉,誰讓你不接我電話的?我說了沫沫胃不舒服,讓你做粥,沒看到嗎?”
身後的司沫臉色蒼白,抓著他手臂,我見猶憐。
可我也發燒了。
“別裝了,誰不知道你那點小把戲,肯定是把熱水袋放在被裡了,快點去給沫沫熬粥,別忘了,這房子可是我的,你就得聽從我的話!”
我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愣怔的看著他。
是他和我說,想要每天早晨醒來就能見到我,讓我搬過來的。
可現在,卻用房主人的身份壓制我。
我自嘲的彎起嘴角,全身無力的站起身,氣若游絲的說道,
“那我走,不打擾你。”
陳知許一愣,眼中閃過愕然,似乎沒想到我能這麼幹脆。
緊接著又是那副驕傲的樣子,環抱著胳膊,冷眼旁觀我。
“那就走啊,沒親戚沒朋友,我看你能去到哪裡!”
耳邊傳來貓叫聲,眼前逐漸變得模糊,我咬破舌尖,嘴裡傳來股血腥味,提醒著自己不要暈過去。
收拾著為數不多的行李,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口。
“哼,你要是走了,可就別再回來!”
冷風吹拂而來,我穿著單薄的開衫,瑟縮打了個冷戰,清醒了不少。
撥通了那串熟悉的電話,聽著我媽的聲音,不由得哭出聲。
“媽,是我錯了,我聽你的,回去相親結婚,你來接我好不好?”
電話那端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兩個小時後,車停在單元門前。
此時的我已經凍得神志不清,任由著跌入個溫暖的懷抱,被人抱上車。
臨暈厥之前,回頭望了一眼這個曾經充滿回憶的家。
陳知許,再見了。
我不會等你了。
再醒來時,我爸媽圍在床邊,老兩口擦著淚,心疼的撫摸我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