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問過了,我一個朋友願意把孩子過繼到我們家。
等到那個孩子一出生,就在我們名下,到時候就當是你生的,不然孩子大了你也養不熟。
你看」
這麼多鋪墊,不過是為了讓我同意,把小三的孩子接進門。
原來真的可以為了愛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
可惜這愛不是給我的。
身下的刺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我不過是他們美好愛情的祭品。
我輕輕點了點頭。
許淮沒想到我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激動地緊緊抱住了我:「瑤瑤,謝謝你。
」
他一下子抱得太緊了,我的傷口被他扯得一陣劇痛,他才後知後覺地鬆開:「對不起,弄疼你了。
」
許淮伸出手想安撫我,這時一個電話打過來。
我眼神餘光看到備註是怡怡。
許淮的一隻手還懸在我頭頂,另一隻手卻是沒有猶豫地接起了電話。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但他的眼神確是藏不住的擔憂和著急。
「對不起,瑤瑤,我還有事先走了。
」
許淮小跑著離開。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麼著急的樣子。
他在我面前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溫柔細心的樣子。
其實不過是心上根本沒有我罷了。
我的下腹一陣絞痛,剛才許淮抱我的時候扯到了,我試著站起來去喊護士。
但一下子我下體縫合的傷口裂開,血流了滿地。
一下子沒站穩,踉蹌摔倒一邊。
一股強烈的無助感湧上心頭,我強撐著伸手摸到手機。
我的聲音裡已經是帶著無助哭腔:「許淮,你走遠了嗎?」
「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
「我傷口好像開了,很痛」
他的聲音還像往日那般溫和,可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比:「乖,我現在有事,江怡」
他猛地一頓,似乎意識到自己漏嘴了:「乖,別鬧了啊,我現在有事,晚點回來再陪你。
」
「我真的好難受,出了很多血」
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電話掛斷的忙音。
許淮走得太急,備用手機忘在了桌子上。
他微信彈出來幾個聊天框。
一個備註是怡怡的人發了幾條消息:「哥哥,我剛才喝湯的時候不注意,把你上次送我的那件衣服弄髒了,你快過來看!」
可我身下的血流了一地。
我的丈夫因為小三一句衣服髒了就把我一個人丟在病房。
原來,撕碎了這層偽裝。
他對不愛的人居然這麼冷漠。
護士聞聲趕來,「這怎麼做完手術還沒人陪著?」
「家屬真不負責。
」
「別亂說,這可是許院長的夫人。
」
另外一個護士悄悄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確認我是昏迷的,小心翼翼道:「院長一直喜歡上學時那個白月光,畢竟是上學時期的初戀嘛。
還是不一樣的。
每個月都帶她來我們院產檢呢。
不陪夫人倒也正常。
」
「你說的這都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
聽說那個院長那個白月光懷了他的孩子。
好像好幾個月了,就在頂樓的SVIP特殊病房。
」
「啊?院長怎麼給夫人住普通病房?就幾層樓夫人這麼術後出血這麼嚴重也不下來看一下,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