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地揉搓著手臂,伸手去撿,卻被男人一腳踩在了手上,“被你這種窮酸的人碰過的東西,我嫌髒。”
“我警告你,別以為錦書照顧你,你就能明目張膽地勾引她,錦書是我的!”
我吃痛地將手從男人的皮鞋下抽了出來,拼命地揉搓著掌心泛白的印記。
葉錦書剛換好腎的那年,我們兩個身無分文,連一個饅頭都買不起。
為了讓她養好身體,我白天出去打零工,夜裡去撿垃圾。
冬天冷到不行,我捨不得買手套,差點凍掉半隻手掌。
這道痕跡就是那個時候不小心折彎的時候留下的。
當時手雖然是保住了,但是也廢了,不能用力,不能按壓。
男人對著我翻了個白眼,剛要嘲諷我。
樓下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他的身體立刻朝後面摔了過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不滿的聲音的嚷了起來,“錦書不在你就欺負我,就算你想要爬上錦書的床,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啊”
葉錦書擰著眉頭盯著我,嘲諷的聲音裡竟然帶著一絲期待,“想爬我的床?”
我吃力地撐著身子站起身,搖頭,“不爬,怕得病。”
葉錦書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讓保鏢將我丟到了她的床上,“怕?”
“你越怕什麼我就越要做什麼。”
她死死地咬住我的肩膀,我吃痛地喊出聲,“葉錦書,你瘋了!”
她抿著嘴,發狠地撕扯我的衣服,拽我的褲子。
就在她的手指差點碰到我人工腎臟的充電器的時候,我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你不要臉。”
她紅著眼睛,一臉陰狠地瞪著我,“我不要臉?”
“我們是合法夫妻,江澤,這是你的義務!”
葉錦書還要再繼續,我用力將手掌反方向往床上按壓,“咔嚓”一聲,我痛到哀嚎。
葉錦書慌張地從我身上爬下來,看著我手腕的方向,紅著眼睛怒吼道:“我就讓你這麼噁心嗎,你寧願折斷自己的手也不願意”
葉錦書惡狠狠地將拳頭砸在了門板上,然後立刻撥通了醫生的電話,“立刻過來,他受傷了。”
醫生幫我固定好手掌,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
葉錦書緊捏著拳頭盯著我,聲音低沉可怕,“你的手徹底廢了。”
我垂眸,廢了就廢了,總好過葉錦書知道我肚子裡這個鐵疙瘩內疚的好。
當年是我自願將腎捐給她的,也是我主動離開她的,她沒有錯,所以我不想她在我離開後自責。
如今鬧得這麼不愉快,過兩天我就找個機會溜出去,她也不至於太傷心。
她低下頭,眯著眼睛盯著我,“江澤,你想什麼呢?”
“我警告你,你別想著離開,從今天開始,你不允許離開這個房間一步!”
房門被“砰”地關上。
我絕望地盯著門板,被炸死實在是難看,我一定要想辦法早點離開才行。
夜裡我疼得睡不著。
我習慣性地去摸抽屜裡的止疼藥,卻發現藥瓶空了。
我撐著痛到顫抖的身體,小心地打開門,偷偷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