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小心撞進了葉錦書的懷裡。
巨大的衝擊力疼得我冷汗直流,我藉著月光看向葉錦書面無表情,連呼吸都格外謹慎的模樣,心裡“咯噔”一下。
完了。
葉錦書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但只要她面無表情,呼吸節奏特別慢,那就表明,她真的怒了。
我們在一起三年,我只在她臉上見過一次這樣的表情。
我為了給她買藥,賣了我爸媽遺棄我時唯一留給我的玉佩。
她就那麼平靜地盯著我,整整三天沒有和我說話。
第四天夜裡,我看到她偷偷在哭。
“要跑?”
葉錦書的聲音嚇得我打了個冷戰,“我”
葉錦書突然冷笑出聲,她叫來保鏢,將我硬生生的押到地下室,“是我太心軟了,你這種人我根本就不該給你自由。”
我被拽得踉蹌,盯著她不停的求饒,“我沒有要跑,我只是想要找止疼藥”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我被重重地摔進地下室。
看著地下室裡昏暗的燈光,我驚恐地朝著葉錦書爬了過去,“葉錦書,我不想被關在這裡,我求你放我出去,我求你”
五年前,我剛去醫療科研組的時候就被關在這樣的房間裡。
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被實驗者痛苦的哀嚎聲。
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就算睡著了也會被嚇得驚醒。
後來我就不敢睡了。
我被拉出去安裝實驗器官的時候,身體已經有了應激反應,為了避免這種應激反應,他們打我,拼命地打,最後留下一口氣又被關進房間。
我真的怕了。
我寧願死,也不想被關在這裡面。
葉錦書冷漠地盯著我,“八天後是我的生日,等那天你告訴我,你還跑不跑。”
聽著葉錦書在外面上鎖的聲音,我絕望地痛哭出聲。
六天後,我的人工腎臟就會爆炸!
我在地下室的第三天,科研組那邊突然將我的個人資料全部傳了過來。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十幾頁內容,嘲諷地笑出了聲。
明明就是個黑作坊,還搞得這麼煞有介事。
想到自己就快要死了,心裡陡然湧起一陣傷感。
要是葉錦書打開地下室,看到我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樣子,她得多難過啊。
我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裡,用當年我和葉錦書自創的節拍敲擊著牆壁。
萬一葉錦書心軟,把我放出去了呢。
突然,牆壁外有了回應。
我眼前一亮,繼續敲著。
緊接著,門口傳來聲響,我滿眼期盼地盯著門口的方向,可開門的卻是一個男人。
那男人和我長得很像,就如同五年前的我。
他衝我笑了笑,將籃子裡的食物放在門口,“沒想到你也會敲那樣的節奏,葉錦書還說是她獨創的呢。”
聞言,我尷尬地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葉錦書教你的?”
男人點點頭,“她說我最像她心裡那個人,所以把她最重要的東西教給我。”
我喉嚨一緊,心裡有些憋悶,隨後安慰自己,“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第七天凌晨,我的手機開始瘋狂湧入信息,緊接著科研組那邊又打來了電話,“797,三個小時之內你再不回基地,我們就要引爆你身上的人工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