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許晏西,我被匪徒砍成高位截癱,不能動,不能言。
他報恩娶我,成了感動世人的愛情佳話。
原以為,哪怕我們之間沒有愛,也有一絲情。
新婚初日,林露把我推進衣帽間,讓我看了一場活春宮。
林露喘息著,嬌滴滴問:
“晏西,我拿顧盈的AI算法模型申了獎,還拿了專利,署名只寫了我,你不會生我氣吧?”
“她一個廢人,拿著也沒用。”
“那我怕疼,不想生孩子,讓她給我代孕好嗎?”
我用命換回的男人滿口嫌棄:
“她也就子宮還有點用了。”
鼻尖酸澀,我想聯繫我的家人,永遠離開他了。
我閉上眼,房間裡許久才安靜。
許晏西去洗澡,林露酥胸半敞,拉開衣帽間。
“累死我了,你這廢物東西,看來是真不好用,分明昨晚是新婚夜,卻把晏西憋壞了。”
我瞥了她一眼,換來一個狠辣的耳光。
“顧盈,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高傲的天之驕女吧?”
我垂著頭,脊神經受損,令我連抬頭的動作都無法流暢完成。
林露滿意欣賞我的狼狽,在我胸上死命掐了一把。
“身材好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任我磋磨?”
她把我推回臥室,故意將我曬在太陽下,關門走了。
陽光照在身上,我卻渾身冰涼。
床頭放著我的博士畢業照。
我站在中間,左邊是許晏西的哥哥,右邊是來參加哥哥畢業典禮的許晏西。
別人都說,他們兄弟倆差了四歲,長得卻像雙胞胎。
那時我們那麼年輕,以為生命可以一直肆意。
直到
三年前,我和許晏西去東南亞考察,落入綁匪手裡,救援過程中,警方圍困了藏匿地。
綁匪被激怒,走投無路殺紅了眼,舉刀砍向我和許晏西。
他比我小,我總把他當弟弟,習慣性地,我撲過去,將他護在了身下。
八刀,真疼啊。
可是再疼,也疼不過此刻血淋淋的背叛。
“你怎麼坐在太陽下?”
許晏西帶著一身香氣走進來,髮梢滴水,浴袍大敞,身上倒是沒親熱的痕跡。
發現我看他,他倒也不含蓄。
“怎麼樣?饞不饞?”
我閉上眼,他玩弄似得捏住我的臉。
“饞我的女人多了去,你不珍惜可別後悔。”
說罷,他把我從陽光下抱到床上。
轉頭看見床頭的合影,許晏西突然暴怒,抓起相框扔出去,衝著外面怒吼。
“誰放的!我說過,不許在太太臥室擺以前的東西!”
我被他嚇得一激靈,心率儀滴滴作響,他這陰晴不定的性子,和他哥完全不像。
林露整著衣服跑過來,“她又怎麼了?又拉在床上了嗎?”
我因羞恥漲紅了臉。
神經不受控制,大小便失禁,這是我不想讓人宣揚的難堪。
許晏西盯著我,嗤笑一聲。
“原來你不是個沒感情的木頭啊。”
“她要是個木頭就好了,省得纏上你一輩子,嘖,還不如死了。”
我的眼皮在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