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西很滿意我的表現,摸了摸我的小腹。
“她怎麼能死呢?死了誰給你代孕生孩子?反正她現在癱著,什麼都做不了,當個生育機器挺好。”
林露沒料到他當著我的面如此放肆,頓時喜上眉梢,纏到他身上。
“晏西,還是你疼我,你放心,我一定讓她多給咱們生幾個!”
眼淚終究控制不住,我真的不想再聽下去。
如果我能說話,一定告訴他,我不纏著他,讓我走,我不要他負責!
“少爺,夫人和老爺來了。”
公婆到訪,林露不好再發春,退出我們的新婚臥房。
許晏西給我換紙尿褲,我抽噎著,控制著顫抖的肌肉,拼命把頭轉過去。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把。
“幹什麼?這麼厭煩我?救我後悔死了吧?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我沒有後悔救他,我只是後悔沒死去。
與其拖著這副殘廢的身體,讓我們的關係變得這麼不堪。
為了救他而死,或許還能讓他心存感激。
換好紙尿褲,公婆帶著醫生進了臥室。
“盈盈,今天是你們新婚初日,按理說,該是你和晏西來給我們請安,不過你不方便,我和你爸爸就過來了。”
“別廢話,讓李醫生看看情況,確認一下她到底能不能生育。”
婆婆對我還算客氣,但公公一直覺得許晏西娶我的決定很荒謬。
一個不能操持內務的妻子,不符合許家的家族利益。
公公避嫌出去了。
我像一塊砧板上的肉,被醫生翻來覆去檢查。
偏偏李醫生還是個男醫生,手指在我背後摸來摸去,最後又扒開我的雙腿,檢查了我最私密的地方。
許晏西全程抱著胳膊,冷眼看我遭受屈辱。
“顧小姐功能都沒問題,只是脊神經的傷還需要養護,最好做試管,如果要過夫妻生活”
他打量了一眼高挑結實的許晏西。
“要輕一點。”
恥辱感兜頭澆下,我完全失去了作為人該有的尊嚴,他們談論我像是談論一件貨物。
“李醫生,我們出去聊兩句。”
許晏西和醫生出去,婆婆拉著我的手。
“盈盈,你受委屈了,晏信走了以後,我就怕晏西再有個三長兩短,你救了晏西我們真的很感激。”
我掉著淚,如果這是你們的感激,我寧可不要!
她給我擦淚,又摸了摸我的頭。
“我和晏西爸爸真的受不得驚嚇了,我們商量,最好年內就讓晏西有個孩子,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林露說她願意幫忙。”
我睜大眼睛,身上僅能動的幾塊肌肉都抽搐著。
如果他們嫌棄我不能動,何必又允許了這門婚事?
如果他們有意讓其他人踏入家門,為什麼還要把我困在這裡?
我想不明白,他們怎能如此噁心我!
監護儀心率過高,婆婆臉色微沉。
“盈盈,我知道這樣對不起你,可是許家人丁單薄,我們不能因為你的這點恩情,賠上整個家族”
“你放心,後半生,我們都會照顧好你,哪怕林露生的孩子,也會把你當母親。”
我想吐!我想尖叫!如果我能動,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出這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