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林露紅著眼圈出現。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聽,我是來給盈盈打針的。”
她放下托盤,蹲在婆婆身邊。
“我盈盈還有晏信學長,我們三個同窗十年,感情不必多言。”
“學長出事後,我和盈盈都很難過,學長以前最不放心晏西,如果真的能幫到晏西,讓我做什麼都好,哪怕”
她看我一眼。
“沒有名分也沒關係。”
婆婆也看了眼我,撫著林露的手背,“好孩子,有你是我們許家的福氣。”
有了公婆撐腰,林露徹底肆無忌憚,出入我們的新房,像回自己家。
傭人或許是撞到許晏西跟她偷情,又看著我癱瘓殘廢的樣子,漸漸明白,她才是家裡真正的女主人。
對我的照料愈發敷衍,經常兩三天不給洗澡,有時候紙尿褲都要等到許晏西回來才給我換。
這天,又是一天沒水沒飯,沒換紙尿褲的日子。
我睡得不太踏實,感覺到有人摸我的頭髮。
一瞬間,我像是回到還在讀研的時候。
我在實驗室裡打瞌睡,晏信揉著我的頭,安頓我困了就去睡,女孩子熬夜老得快。
我笑了,迷迷糊糊喚他:“晏信。”
他的名字走到嘴邊,卻叫不出去。
我難受極了,拼命想出聲,卻只憋出兩個模糊的聲音。
頭頂的手頓住,緊接著,我就被許晏西掀了被子。
驚醒讓我的心率檢測又爆表,令人煩躁的滴滴聲中,我嗅到了酒味。
“騷貨!”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許晏西怎麼能用這種詞辱罵我!
他把我拽起來,扯掉我的紙尿褲,扛進浴室。
涼水直接澆在我身上,冷得我牙齒打顫,他粗暴地擠了香波,我眼裡又是泡沫又是冷水,瞬間睜不開眼。
身體不能動,眼睛看不見,我又發不出呼救,水位迅速上升,即將淹死的恐懼讓我大哭。
喉嚨裡擠出些破碎的聲響,他終於發現我快溺水了,將我粗暴撈起。
不等我喘過氣,他就將我按在冰冷的牆上,兇狠地行使了他做丈夫的權力。
我險些沒死掉,一整夜被反覆折磨。
終於醒來,我躺在醫院。
林露見我醒了,不耐煩地罵:“賤人就是命硬!”
我拼命轉過頭,許晏西正好進來,視線一觸,他煩躁地別過眼,似乎一下都不想看見我。
我張開嘴,喉嚨裡發出細小的“啊”。
我想告訴他,別折磨我了,離婚吧,我不妨礙他和林露的愛情。
醫生給我檢查過,批評許晏西。
“都說了叫你輕一點,你怎麼回事?她是什麼身體你不清楚嗎?你一直堅持保守治療,結果越治越倒退,還不如早點讓她加入實驗項目組,她這個情況,治癒幾率很”
“李醫生!”
許晏西突兀打斷,拽著李醫生出去了。
我心口砰砰跳,我有機會治好?那個幾率,是大還是小?
林露瞪著我,表情凝重,衝著我的小腹狠狠來了一拳。
“顧盈,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讓你如願。”
怎麼會有她這麼神經的女人,她和許晏西,還真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