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早就習慣了逆來順受。
飯後,她要求我陪她看電影。
電影才剛開始幾分鐘,白天催債的電話號碼又開始不斷的給我發消息。
手機接二連三的震動惹惱了趙姝藝,她皺起眉頭,不悅的衝我吼了一句:
“到底還看不看了?真掃興。”
我的思緒卻突然飄遠,回過神來後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小藝,你上次說要搞放貸的事情沒有繼續弄吧?”
我看到她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僵了一瞬,隨即立馬瞪向我。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趙姝藝嘴上這樣說著,卻不是控制的伸手咬著指甲。
我很清楚,她只有在說謊的時候才會這樣。
公司的瑣事壓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了,再聯想到白天催債的人說的那些話。
我當即被氣昏了頭,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衝她吼了一句:
“怎麼就和我沒關係了?你難道不是用我的信息去搞的借貸嗎?”
這一吼,房間裡徹底安靜了下來。
趙姝藝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我,隨機立馬紅了眼眶:“你兇我?”
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了。
結婚的這幾年裡,我從沒跟她大聲說過一句話,更別說吵架了,每次都是她單方面對我的指責。
而我總會在她發洩完過後,上交工資,買禮物,用盡各種辦法哄她開心。
但仔細回想起來,我才發現,真正的夫妻相處模式不應該是這樣。
單方面的付出久了我也會累。
我在內心自嘲的笑了笑,滿是無奈的開口:
“我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這種事的風險很大,為什麼你還是要做?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趙姝藝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我去搞借貸,還不是為了公司,為了我們這個家。”
“要不是因為你沒出息,公司至於瀕臨破產嗎?你有什麼資格衝我吼?”
我被氣笑了。
公司變成這個樣子,還是因為半年前趙姝藝非要來公司幫忙,我拗不過,只好答應。
可她上班的第一天就把幾百萬的合同寫錯了數額,白白讓合作公司佔了這個便宜。
公司的資金鍊也由此變得運轉困難。
我為了彌補她犯的錯誤,已經連續加了幾個月的班了。
可她現在居然把這一切都怪在了我頭上?
見我黑著一張臉沉默不語,趙姝藝緩和了自己的態度,主動跟我解釋。
“哎呀平山對不起嘛,剛才是我情緒太過激動了,我跟你道歉。”
我詫異她主動跟我道歉這件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又聽到她開口道:
“我知道你生氣,但是借貸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阿文哥都跟我說了,就只是借一筆資金提前運轉而已,我也是為了公司考慮,不想讓你這麼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再說了,我和阿文哥從小一起長大,他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又怎麼可能會害我呢?你能不能別因為這點小事跟我鬧?”
我剛抑制住的情緒,頓時又在心裡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