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姝藝口中的阿文哥,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
兩人一直都過分親密,尤其是在我們結婚後,更是毫無邊界感。
我愧疚趙姝藝因為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所以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對他們的大多數行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現在,涉及到借高利貸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又是陳澤文,是不是哪天他把你賣了,你還要幫著他數錢?趙姝藝,你能不能有點自己的思想?我才是你老公,你怎麼就不能聽我的?”
“借貸的事我是不可能同意的,如果再讓我收到催債的消息,別怪我報警處理。”
我話音剛落,趙姝藝就立馬變了臉色。
劈頭蓋臉的指責,像炮火一樣砸在我的身上。
“唐平山,你就非要這樣夾槍帶棒的跟我說話嗎?阿文哥好心幫你,你憑什麼這樣揣測他?”
“就是因為你心眼太小,總是這樣疑神疑鬼,他才不願意和你這種人做朋友。”
“你要不同意就給我滾出去。”
這是第一次,我們鬧的如此不歡而散。
我前腳剛出門,趙姝藝就把大門的電子密碼改了。
美其名曰讓我反省好了再回來。
無奈之下,我只好去張強家裡住著。
他看到我大半夜過來也沒多問什麼,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到:“放心吧山哥,兄弟這裡你隨便住。”
“正好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我哥同意給我們投資,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我煩躁的心情終於因為他的這句話好了一些,對著他連連感謝。
一晃就是好幾天過去了。
趙姝藝沒給我發任何消息,我也沒回家。
反倒是陳澤文的朋友圈時不時就會更新。
最新的一條是他在我家臥室發的。
【青梅竹馬就是最好的家人,因為我一句不舒服,她就特意把我帶回家照顧。
】
熟悉的臥室裡,他穿著我的睡衣,身邊坐著我的老婆。
我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瞬間湧上天靈蓋,氣得火冒三丈。
我沒有選擇像過去一樣忍耐,而是當即就打了電話過去和她大吵一架。
可我的氣急敗壞換來的卻只有趙姝藝不冷不熱的一句:
“你這人有病吧?我把阿文哥當親哥哥,他生病了,我照顧他一下而已,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我們倆要真喜歡對方,還能有你什麼事?”
說完就把我給拉黑了。
我突然就對這段感情無比的厭倦。
甚至在思考當初是不是自己錯了?
錯把恩情當成了愛情。
那天我一夜未睡,用了好幾種聯繫方式試圖和趙姝藝說清楚,不想讓這麼多年的感情一錯再錯下去。
可她什麼也不聽。
無一例外將我拉黑了個遍。
天亮之後我也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
趙姝藝不愛我。
這段感情也該結束了。
我不再去過問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直到這天下班,我才剛出公司,趙姝藝便給我打了電話。
“家裡都亂成一團糟了,你還不回來收拾?”
借貸的事情並沒有得到解決,我時不時還能接到催債的消息,所以我並不想跟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