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三年,我意外流產六次。
直到我又一次因為流產住院,卻聽到丈夫和醫生的對話。
“這已經是你老婆第七次流產了,她的身體根本吃不消,你要不做個結紮手術?”
謝沐陽不在意地輕笑。
“我倒是想,可我和阿韻約好了,只要我婚後五年無子,她就給我生個孩子。”
“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娶林時宜,還剪斷她的舌頭?”
“沒辦法,阿韻喜歡的人不是我。”
“至於林時宜,她學的咒術言出必靈,為了保護阿韻,我只能讓她永遠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說的愛我,都是假的。
既然如此,我放手便是。
……
“別再說了,當年林時宜被找回來後,仗著自己是真千金,總是欺負阿韻!”
“要不是為了成全阿韻的幸福,我又怎麼會娶林時宜那個短命鬼呢?”
說到這裡,謝沐陽嘆了口氣。
“我花重金讓道士算過命,林時宜必定會死在三十歲那年。”
“只要我再裝五年,就可以徹底擺脫林時宜了。”
“至於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本就不該出生。”
醫生嘆了口氣,語氣擔憂。
“可這也算是犯了殺孽,你就不怕死後入地獄嗎?”
謝沐陽皺著眉,面色複雜。
“那也沒辦法,和不愛的女人上床就已經讓我噁心了。”
“要是林時宜真的生下我的孩子,我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而且,我和阿韻說好了,要是我結婚五年無所出,她就會給我一個孩子。”
這句話一齣,原本爭執的氛圍頓時變得曖昧。
醫生笑盈盈地打趣。
“是給你個孩子收養,還是身體力行地給你生一個孩子?”
謝沐陽的臉逐漸紅潤,展現出在我面前從未有的繾綣悱惻。
那是提起喜歡的人才會有的神色。
“肯定是後者,要不然我也不會讓偷偷在林時宜的飯菜裡下藥。”
“等阿韻生了我的孩子,我就去做結紮手術,那樣就再也不用擔心林時宜懷上我的種。”
兩人匆匆聊過幾句後,或許是怕吵醒我,紛紛走出病房。
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我再也忍受不住地哭出聲來。
腦海中卻一遍遍重複謝沐陽方才的話。
尤其是親眼看到他提起我時的厭惡神色。
怪不得當年只是小時候玩過幾年的竹馬謝沐陽會急匆匆地向我求婚。
原來只是為了讓林時韻能夠名正言順地接手我的婚約。
虧我當時還天真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我。
我自以為是的幸福,都是假的。
等他們走後,我赤腳跑回婚房,將曾經視若珍寶的禮物全都扔進垃圾桶。
趁著謝沐陽眉發現我離開醫院,我偷偷走進他從未讓我涉足的書房。
裡面很是清冷,除了一些文件,什麼都沒有。
就在我以為毫無所獲的時候,意外瞥見了書架上一塵不染的瓷瓶。
我的腦海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在扭動瓷瓶的瞬間,一道微弱的光芒閃過。
緊接著,一個密室緩緩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小心翼翼地踏入其中,發現這個密室中央竟然是一個古老的祭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