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婚前一個月,在一場業內交流酒會上,爸爸的對家公司找到顧同川,提出合作開發新遊戲,顧同川膈應對方當年和我相親的事,直接拒絕,卻不想對方死纏爛打,非要問清原因。
顧同川直接道明緣由後,這才知道相親的事原來根本就不存在。
他本就是心思細膩之人,當即找人去查,這才得知當初公司危難,我爸之所以破除難關,解決方法竟然是在賭局上買他輸,只為了翻那二十倍的賠率!
爸爸的人挑斷了顧同川的手筋,也徹底挑斷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破滅的夢想讓顧同川恨透了顧家,也恨透了我。
他覺得,是我聯合我爸一起騙的他。
這個問題成了他的執念,每次雲雨時他總忍不住要問。
無論我如何回答,他卻從來不信。
如今我累了,也不想再浪費口舌說服一個偏執的人。
侵略性十足的吻密集地落在我身上,我無力反抗,只能流著淚將頭別向旁邊。
結束後,顧同川抱著雙腿打顫站都站不穩的我,眉頭皺起。
【你怎麼瘦成這樣?】
我自嘲地苦笑,卻什麼也沒說。
他也許忘了,剛把我鎖進地下室的時候,吩咐過楊真真:【不用費心,不死就行。
】
楊真真本就愛了他很多年,向來看不慣我。
得了他的許可,更是肆無忌憚。
也正是因為他的一句不死就行,我受盡了苛待。
穿的是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吃的是用塑料袋裝的餿臭飯菜。
也只有在顧同川有需要的那一天,我才能活得像個人。
他拿起自己的睡衣將我裹住,對著門外說:【真真,讓劉媽做點吃的,送到我房間來。
】
門外安靜了許久,才響起楊真真的聲音。
【顧總,今天是我家宴,你答應陪我去吃飯】
顧同川愣了愣神,似乎想起了這件事。
他從床上起身,邊穿衣服邊跟外面交代,【那讓劉媽來房間陪她吃】
擦身而過時,我反手拉住顧同川。
【別走,今天是我生日】
顧同川頓了一瞬,隨即冷笑道:【這些年陪在我身邊的是真真,你的生日對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
】
我心裡痛得難受,明明以前最在意我生日的是他。
顧同川十八歲名震電競圈,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個規矩。
每年的十二月十七日不打比賽。
別人不知道為什麼,只有我知道,因為那天是我的生日。
都說生日是母難日,媽媽走後的每一個生日對我來說都是最傷心的時候。
顧同川擔心我走不出來,總是提前一個月就開始計劃生日那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不想讓我有一秒鐘的空閒時間去思念媽媽,去傷心難過。
可如今他卻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感覺心裡好像空白了一大塊,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流失。
不甘像個巨大的影子籠罩著我,我哀求道:【就這一次。
】
【就陪我過這一次生日好不好?】
三次引產後,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了。
再加上常年呆在陰冷潮溼的地下室,更是越來越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