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霍思浩一把拉下來:“這裡只能我媽坐!你不配!”
我只好強忍疼痛,拖著“石膏腿”換到後座。
霍庭深駕車,很快就到了雪山。
冷,很冷。
我不自覺的裹緊自己身上單薄的外套。
霍庭深熟稔的從後備箱拿出滑雪工具和厚厚的衣服遞給霍思浩。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冰冷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不由打了個噴嚏,卻聽見霍思浩的嘲笑。
“真是個廢物,凍死在這兒才好!”
激動的心在這一刻好像被冰封了一般。
我無助的看向霍庭深,才發現,他們只帶了兩件羽絨服,壓根沒有我的份。
“我可以就在車上等你們嗎?”
我小心翼翼的開口,很怕惹面前的男人不高興。
霍庭深眼神冰冷,語氣不耐。
“不行,滑不了雪就在邊上看著!”
“枝枝就沒有你這麼多廢話。”
我已經分不清是身上冷還是心在冷。
眼淚也好像被這極寒的天氣凍住,流不出來。
我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那我去買件羽絨服看你們滑雪吧,我的腳還沒好,我”
話還沒說完,霍思浩就打斷了我,迫不及待把他爸爸拉走。
“誰讓你自己不記得帶羽絨服的?”
“要是我媽媽還在,一定能和我們玩個盡興!哪裡會像你這樣扭扭捏捏?”
“你就在這裡待著好好反省,哪也不許去,免得我和爸爸看到你這幅喪興樣子發揮失常!”就這樣,雪山零下十幾度的溫度,我穿著秋季的薄絨外套,看著父子倆有說有笑
很快我便被凍得暈了過去。
是雪場的工作人員發現並救了我一命。
當他們打算用廣播幫我找家人時,我下意識攥緊自己的衣角。
和霍庭深結婚多年,他不會一點舊情也不念吧。
我們原來明明也是很恩愛的才對。
當初他向我求婚時的場景在我腦中不停循環播放。
霍庭深一身黑色西裝,手心冒汗,眼神堅定的對我許下誓言。
“芷清,我會愛你一輩子。”
婚後,我辭掉自己的工作,以他為中心。
霍庭深也總是會在回家時為我帶一束玫瑰,即使疲憊也要宣告他對我的愛意。
怎麼現在一切都變了呢?
意料之中,等到再次天黑,也沒有人來遊客中心找我。
工作人員欲言又止,我低眸看向手機裡無數次被掛斷的通話記錄,苦澀的抬頭:“能不能借我點錢”
強烈的羞恥感將我包圍。
曾經愛我如命的老公把我遺棄在雪山,我拼命生下來的兒子不願認我。
回來後,我小小的世界一切都變了樣。
工作人員嘆了口氣,給我打了個回家的車。
敲開別墅的門後,原先熱鬧的氣氛立馬因為我的進入而冷卻。
院子裡有不少大人和孩子,都穿著正裝,像是在舉辦聚會。
霍思浩在院子中間彈奏鋼琴,琴聲也在我進來的時候戛然而止。
有孩子指著剛進來的我問道:“霍思浩,這是你媽嗎?你不是說你媽又漂亮又成熟,原來長這樣啊!”
剛從雪山下來,我渾身被凍的通紅,頭髮繚亂,一臉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