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婚前的我明明不是這個樣子啊。
此時那穿衣鏡反射出我現在的模樣。
披頭散髮,身上全是油湯,手臂因為才從雪山回來凍的通紅,腳踝全是大大小小的正在流血的口子。
我被自己嚇了一跳,混亂間朝房間走去。
卻被一雙用力的手拉回,扯倒在地。
碎片又扎進我的手心,我愣愣的看向那雙曾經對我溫情脈脈的雙眸。
“庭深,我想進房間洗個澡換個衣服而已。”
男人的聲音從我頭頂響起。
“你不配進那個房間,那裡只屬於我和枝枝的,你去睡保姆間吧。”
我突然有點不服氣,倔強的和霍庭深再次對視。
“可她已經不在了,我是你的妻子,為什麼不能進去?”
冷水被霍思浩澆在我的頭頂。
“是我爸說話太客氣,還是你這個豬腦子聽不懂人話?”
“你只是家裡的保姆,還敢肖想女主人的位置?要是我媽在,你早就被比到幾條街後面去了!”
“要不是你還佔著我媽的身體,你以為你還能住在這裡嗎?”
我被霍庭深捻起來,直接扔進保姆房。
他不耐的嘆了口氣。
“枝枝的地位不是你能比的,你為什麼還這麼執迷不悟呢?”
“枝枝沒有消失,她會回來的,你壓根不懂我們之間的感情!”
說完,他就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門砰的一聲被關起來。
兩個人歡歡樂樂的商量著要點枝枝愛吃的菜。
門內的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眼淚流進嘴裡,鹹的要命。
當晚我高燒不止,傷口也沒有力氣處理。
薄薄的被子蓋在我的身上,上嘴唇和下嘴唇不停發抖。
這時門卻開了。
霍思浩冷臉遞給我一杯熱牛奶。
我的手雖然沒有力氣,卻也立刻握住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看你這幅樣子,我都覺得噁心,快點把牛奶喝了,別出來礙眼。”
畢竟是小孩子,傲嬌一點也是正常。
我趕緊接過牛奶,小口抿了一點。
霍思浩卻不耐煩的抓住我的頭將牛奶全部灌進我的喉嚨。
劇烈的不適讓我咳嗽起來。
可霍思浩毫不留情立刻轉身就走。
我低頭看向牛奶杯子,裡面竟然有一團黑色沒有溶解的藥渣。
難道是退燒藥?我下意識幫霍思浩解釋,心裡卻是濃濃的不安。
身上的衣服還溼淋淋的,傷口被刺激的發炎,我想換一件乾淨的衣服。
鼓起勇氣推開那本來是我的房間的門。
裡面卻全是他們三人的照片,沒有一張我以前和霍庭深的合照。
我看著照片裡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她笑的是那樣燦爛,穿的也比我時髦。
我打開衣櫃,裡面的衣服讓我瞬間臉紅心跳。
怎麼都是情趣內衣?
甚至還有皮鞭之類的小工具?
突然外面有腳步聲靠近,我慌張的一下子躲進衣櫃裡。
霍思浩和霍庭深進入房間,說出的話讓我心頓時涼了半截。
“爸,這毒藥夠不夠烈?再不讓媽媽奪回身體,我就要瘋掉了!”
“那個女人又邋遢又愛嘮叨,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