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一天還是月月的生辰。
如果我在這一天提出和離,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不會逼我逼得太狠吧?
“怎麼了?是不是知道青青懷孕了,所以不高興?”
就在我愣神之際,一襲青衣的慕長生站到了我的身後。
模糊的銅鏡裡映射著他把我擁入懷裡的畫面。
他身上有濃烈的檀香味,那是獨屬於柳青青的味道,整個府中只有她喜歡用檀香。
與柳青青廝混一年,即便慕長生來見我之前已經洗浴更衣,身上還是免不得沾染了她的味道。
我皺眉從他懷裡掙扎出來。
“我沒有不高興,你天天去她房裡,她懷孕是遲早的事兒!”
慕長生死死的盯著我,像是想從我臉上尋找些不甘,可惜沒能找到。
“對不起,這一年以來是我忽略了你!”
“眼下她懷孕了,郎中說胎還沒坐穩,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我就不去她那裡了!”
“留下來好好陪陪你!怎麼樣?開心了嗎?”
說著,就想俯下身來親我,卻被我側身躲開了。
本以為慕長生會生氣,沒想到他竟然只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悶笑開來。
“婉婉,你可真是個小氣鬼!”
他的話讓我忽然想起了七年前,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剛滿十八歲的俊雅少年。
走在路上都會被姑娘們塞手帕。
彼時,我們剛剛確定了感情,所以看見他跟別的姑娘眉來眼去,我就會獨自生悶氣。
他來哄我,也是被我這樣躲開。
然後他就笑著把我抱起來轉圈圈,說:
“我的婉婉全世界最在乎的就是我,以後我再也不會惹我的婉婉生氣!”
前程往事如雲煙飄散,我的眼前蒙了一層霧氣。
當初那個事事以我為先的少年,如今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
見我面色不善,慕長生收起了笑容,乾咳幾聲。
“對不起婉婉,可兄長為了救我而死,我也是迫不得已,請你相信,我永遠愛你!”
迫不得已?
一年365天,他有340天都去了柳青青的房裡,這叫迫不得已?
我想問,到底是誰在逼迫他了?
他那死去的兄長嗎?
算了,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反正我也打算攤牌,跟慕長生談和離的事了,就再等等吧!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侯爺,我家夫人說肚子疼,您能去看看她嗎?”
一聽說柳青青肚子疼,慕長生立馬緊張起來。
“怎麼會肚子疼?是不是孩子有什麼問題?”
“叫郎中了嗎?郎中怎麼說?算了,我親自去看看吧!”
說著,抬腳就往外走,走到一半才想起我來。
轉過身尷尬的對我說:
“郎中說青青的胎還沒坐穩,這個時候肚子疼別是孩子有什麼問題,我去去就回,你乖一點,不要鬧!”
慕長生緊張柳青青肚裡孩子的樣子,讓我差點以為他是個第一次當父親的毛頭小子。
那我的月月呢?我的月月又算什麼?
慕長生回來後,一次也沒抱過我的月月!
就在慕長生剛要走的時候,我突然起身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