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候待我如珠如寶,我說要搭救罪臣之女,他連問都不問,跑東跑西替我奔波。
如今人情都搭進去了。
反而還是讓人落入了妓坊,到底不好。
萬青緊攥著裙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周圍人被選乾淨了。
她惶惶不安,生怕淪落到妓坊地獄。
我在她落淚的一瞬間叫住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萬青。”
“很好聽,來慶陽候府吧。”
萬青瞬間跪下,我抱著兒子不好起身,便對她說:“不用行此大禮。
以後進府好好服侍就是。”
沒想到萬青卻跪的是我身後的丈夫,沈嘉行逗著兒子,被含住了手指吮,他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雜音。
沈嘉行樂不可支的對我說:“小婉,你看我兒的嘴巴吸的可真緊。
真不愧是你生的。”
我白了他一眼,又羞又臊:“沈嘉行,不要亂說話!”臉都燒開了,這個混蛋,也不看看什麼場合就亂開黃腔。
沈嘉行被我罵的訕訕,他做低伏小:“夫人勿惱,都是我不好說順嘴了,沒有羞夫人的意思。
小婉,理理我。”
我與沈嘉行旁若無人的膠黏在一起,賭氣的賭氣,哄人的哄人。
半晌才被萬青的聲音打斷提醒:“慶陽候。”
萬青的聲音如泣如訴,讓我的心都糾起來了。
她跪在沈嘉行腳下說:“奴若是今天沒有人收留。
今日之後便是在妓坊司服刑了,還望慶陽候高抬貴手,救我一命。”
沈嘉行看向我:“你缺丫鬟嗎?”
我點頭說:“缺。”
沈嘉行刮我鼻子,輕輕在我耳旁呵熱氣說:“胡說八道,你個小醋精哪裡肯用這麼漂亮的丫鬟。
不要這個了,換個你舒心的。”
他揉著我的手,“好事都做了。
不要再給自己心裡添堵了。
我們婉婉,已經是這皇城裡最大最大的大善人了。”
我翻了個白眼,連忙說:“我哪裡有那麼醋。”
沈嘉行自然也由著我。
在場夫人無不慶幸。
都拉著我的手說,我解了她們一個心結。
眾人都不想要萬青。
可看著她僅剩一個人,淪落回妓坊大家都不好受。
如今我願意收了這個美人胚子,大家都覺得心裡鬆了一番。
沈嘉行抱著兒子從馬車裡探出頭來,不滿:“夫人,該回府了。”
我上了車,他還說:“夫人真是樂不思蜀。”
沈嘉行陰陽怪氣地說:“到是知道熱絡旁人,自家夫君冷落的好似看不見似的。”
我笑的仰倒。
萬沒想到,萬青進府後我竟再未這樣笑過。
並不是萬青做錯了什麼。
我安排萬青在外院服侍,她安靜低調,也不見如何。
不過是平白漂亮,引得人閒言碎語罷了。
下人們都說萬青絕色,是我帶回來服侍慶陽候的。
恐是我二胎有孕,想要固寵,今後要少不得稱呼一句青姨娘。
某日沈嘉行下雨回府,正逢萬青在外擦柱子,遞了把傘。
下人們傳的妖里妖氣,好像萬青倒在沈嘉行懷裡。
怎麼招了似的。
然則沈嘉行只當日對萬青說了一句:“拿下去吧。”
沈嘉行說:“你本絕色,瓜田李下。
我夫人聽到了不好。”
沈嘉行硬是在寒風中吹了半日,等了管家拿回黃油紙傘。
一回來沈嘉行就衝我抱怨撒嬌:“我說不讓你養漂亮丫鬟,你偏養。
如今京城人人都說我好色。
夫人你可得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