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予,你可真是臉都不要了。”
眾人紛紛效仿,還義正嚴嚴辭的說是要幫宋文景出氣。
香檳紅酒一杯接著一杯的朝我頭上淋了下來。
更有人直接朝著我吐痰吐口水。
“這坐過牢的人身上一股子的晦氣,我們這是在幫你祛祛黴運。”
我手上的傷口浸泡在酒水中,就好像被千萬只螞蟻腐蝕啃咬著。
宋文景只是冷漠的看著那些人像是對待一個畜生一樣的對待我。
忽然,昨晚上的油膩男站了出來,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我的胸口。
“你看你現在這副德行,何必執著宋總呢!要不然我勉為其難的接納你,你只要陪我睡一次,我就給你一萬塊錢,睡二十次就給你二十萬,怎麼樣?”
油膩男的話一齣口,在場的其他幾個猥瑣男也紛紛接話。
“陪我們睡一次都是一萬,怎麼樣?這不比你當服務員賺的多?”
宋文景的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將我的頭髮拽了起來,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一樣將我丟出了宋家大門。
“給我滾出去,這裡是我宋家,不是你當妓女的地方。”
宋文景的話就像是一柄刀,一點點的將我心臟刨開,將我最後的尊嚴踐踏成了灰燼。
回到簡陋的出租屋中,萬念俱灰。
就在我走投無路之時,美術館給我打來了電話。
“江小姐,有人看中了你的畫,想邀請您明天來美術館談一下價錢。”
我欣喜的答應了下來。
那幅畫是我還沒有跟宋文景離婚時寄賣在美術館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來到了美術館,買畫的是一名中年婦女。
以十萬塊的價錢成交的,就在我們準備簽訂合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個殺人犯的畫你也敢買嗎?不怕掛回去夜夜噩夢纏身?”
我那一抬頭就看到沈媛正挽著宋文景的手朝我走來。
買畫的人一臉狐疑,沈媛卻看著我譏諷一笑。
然後把我當初進監獄的新聞拿出來給買畫的人看,那人看了以後當即就反悔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看著自己的希望一點點破滅,絕望的看著沈媛質問道。
沈媛卻不以為意。
“我就是看不慣一個殺人犯出來坑蒙拐騙。”
宋文景的目光落在了我的畫上,那是我們剛結婚時,我畫的全家福。
草坪上,宋媽媽坐在凳子上,我和宋文景相依相偎的站在她的身後,幸福感都快要從畫中溢出來了。
宋文景一步上前將我的畫搶了過去,我心頭猛地一跳。
“你要幹什麼?”
宋文景神色厭惡的看著我。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畫我的媽媽,只要是出自你的筆,都讓我覺得噁心。”
說完,宋文景直接拿出打火機,一把將我的畫給點燃了。
我看著燃燒起來的畫框,心中滿是絕望。
那幅畫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我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直接伸手進了火堆中,企圖撲滅那大火。
熊熊烈火灼燒著我的肌膚,疼痛已經讓我麻木了。
宋文景看著我,目光閃過一絲鬆動剛要上前,沈媛就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