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她丟人了。
或許謝野有句話說的沒錯,我和施茵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該識趣地從她身邊離開了。
施茵裝窮追了我許久,後來碰到我被債主糾纏,她才亮出了身份,替我還了債,還給我妹妹治好了心臟病。
我知道自己欠了她許多,所以先是替她補習,後來又替她打理公司。
直到今天,我算了算,欠她的我也差不多該還清了。
施氏集團的市值翻了一番,我以施茵的名義經營的慈善基金會在社會上也久譽盛名。
等到基金會最後一批希望小學工程竣工,我也可以離開了。
再次醒來時,身上蓋了一條毯子,施茵回來過,卻已經不在了。
恍惚間,好像高中那時我日夜不息地打工,白天上課時,施茵悄悄地湊近我,說。
「你睡一會吧,我幫你看著老師。
」
醒來時,身上蓋著的毯子總是帶著她的溫度。
施茵難得去了公司,辦公室裡還有另一個人。
「阿晏,謝野剛剛回國,需要工作經驗。
你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項目練練手。
我聽說最近那批希望小學工程社會關注度還不錯,交給謝野來辦吧。
」
我下意識的皺眉。
「不行!我還有其他適合練手的項目,更適合新人來辦。
」
希望小學的項目我跟了整整三年,通宵達旦地幾度進了醫院,好不容易進入尾聲,我不允許它出任何差池。
謝野挑眉,「看來我看錯你了。
你這個麻雀還真插毛當上鳳凰了。
既然你代表施氏這麼不歡迎我,那我還是走吧。
」
施茵狠狠皺起眉。
「說了給你就是你的。
這是我爸媽留下的公司,我連一個項目都做不了主嗎?」
她又轉向我。
「既然你能做好,謝野自然也能做好,出了事我來擔著。
司晏,這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
這幾年你也累了,去休息一段時間吧。
」
謝野得意地目送我離開。
施茵說的沒錯,施氏畢竟不姓司,我沒有理由拒絕她的安排。
我趁著假期去看了幾家療養院,這些年我透支了身體太多,也該給自己放假了。
看完療養院,接到了司悅打來的電話。
「哥,我最近做了好多兼職,給嫂子買了禮物!嫂子不是最喜歡看我跳舞了嗎!我想去跳給她看看。
」
她的聲音雀躍。
我隨便應付了她幾句,答應幫她轉交禮物,囑咐她好好準備考試,她才戀戀不捨地掛了電話。
這一聊就是半個小時,掛斷電話,我這才發現手機上足足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先是秘書的語氣惶急,「先生,出事了!公司資金鍊斷裂,項目擱置,股票大跌。
」
我的心猛沉到底,我三年以來的心血,竟然真的被毀於一旦。
接著是施茵劈頭蓋臉的質問。
「司晏,是不是你搞的鬼!就因為和謝野爭風吃醋,你故意搞了這麼大的麻煩出來了是嗎?」
謝野不慌不忙。
「這些都是你的團隊,聽你的指揮。
司晏,想不到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都要把我趕出施氏。
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阿茵什麼都沒有,否則我和她一起長大,還輪得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