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然演奏完之後,是譚司琦站起來帶頭鼓掌。
我用半個小時重新規劃了自己的曲子,隨便彈奏一番。
當評委問我曲子的深意。
我只是回覆:“兵荒馬亂。”
六個人的比賽,我以0.4分之差被阻擋在前三名。
而我下臺後,譚司琦在我耳邊聲音冰冷的問:
“你的心中沒有別的墨水了嗎?”
那時候我還奇怪,他說的話什麼意思。
也可憐的認為,當我將殷然偷我曲子的事情告訴他的時候,他會站在我這一邊。
沒想到,是他幫著殷然盜的曲子。
譚司琦給我發來消息,是帶著命令的口吻:
【給你煮的海參燉粥好了,你趕緊回來。
】
【要是不回來,就是不給然然面子。
】
我心中涼透,已經不在乎給不給誰面子。
只是不信邪問道:【曲子真的是你幫殷然盜的嗎?】
我徑直回到家中,洗了個澡。
就躺在床上。
今天的場景反覆想,都氣到恨不能打自己幾耳光。
為什麼不將自己的曲子偷藏好,為什麼不多準備一個備用曲。
為什麼這麼沒用,隨意發揮只拿了個第四名。
譚司琦和殷然回來了,我聽到殷然上樓睡覺。
只是賭氣的閉上眼睛,不再搭理譚司琦。
譚司琦卻給我掀開被子,囫圇地將我拉下床。
他緊鎖著眉頭,“今晚沒吃飯吧?”
“你能不能跟著然然學習大方一點,你都撂臉子了,她還勸我給你帶晚飯回家。”
“吃完飯後,你去給然然道個歉。”
我愣愣地看著他。
一瞬間不知道是自己做的夢,還是出現的幻聽。
可是譚司琦的觸感卻是那麼真實。
我不知道我有什麼錯。
“我沒錯,不道歉。”
“齊凌雪,給你臺階都不下。”
他攥著我的胳膊,將我往外拉,“這次是你錯了,你必須給然然道歉。”
我一邊掙扎,一邊拒絕。
他的勁很大,將我一把推到餐桌邊。
大聲說道:“你吃完飯後,必須道歉!”
可笑,我將他給我帶來的晚餐推到一邊,“是殷然偷了我的成果,不是我偷了她的。”
“我什麼錯,我錯就錯在無條件信任你們,錯就錯在沒將參賽曲目藏著掖著。”
“譚司琦,是你幫她的對嗎?”
他眼神有片刻躲閃,我就知道答案了。
我冷笑出聲,眼淚匯聚在一起,“那麼我希望你們都能向我道歉。”
“否則,我會將殷然偷我成果的事情爆出去。”
譚司琦抬眼,目光中帶著些不可思議。
他猛然將餐桌上剛帶回來的晚餐推下桌,幾個大海參帶著白粥,撒了一地。
力道太大了,碗也摔得稀碎。
“你有完沒完?”
“我說過,然然是我們的家人,狗都知道保護自己人。”
“你為什麼要和然然斤斤計較?”
突然的暴躁將我嚇了一跳。
他說:“愛吃不吃。”
“胃病再犯也是你活該,自己忍著,別打擾我和然然休息。”
他說著,去臥室抱著被子,將要與我分床睡。
這是每次吵架後,他對我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