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和我分房睡,不出兩天,我就會討好他。
還要討好殷然。
我要將他們兩個都照顧的好好的,他才能看在我這個舔狗的份上,搬回來和我一起住。
我已經習慣了,也看淡了。
這次,我沒有挽留他。
一味地退讓,也是會累的。
這時候,殷然從二樓下來。
她紅腫著眼睛,看上去像是大哭過一樣,甚至看向我的眼睛中還淚水滾滾。
“哥哥,不要因為我和姐姐吵架。”
她朝我走過來,“這次是我的錯,我向姐姐磕頭,請求您的原諒。”
她做出屈膝的動作,譚司琦就已經急了,他急忙扔掉手中的被子。
攙住她,“你不需要向齊凌雪道歉,這件事是我做的,和你沒有關係。”
殷然光著腳丫,他順手拿了我剛剛洗好的擦臉巾。
彎腰給她包住腳,“地上涼,光腳下來不怕拉肚子?”
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溫柔。
彷彿對我對她不像是一個人一樣。
我眼中又再次泛起淚水,吸了吸鼻子。
“你不用給我下跪道歉。”
“譚司琦,殷然只比我們小三歲,我認為她已經有能力獨立生活。”
“而不是住在我們的婚房中,讓她搬出去吧,我可以不追究責任。”
這個事情,我很早就想跟譚司琦說。
譚司琦的父母是慈善家,一直資助貧困到讀不起書的殷然。
譚司琦長大後,就接過父母手中的擔子。
但他們越走越近。
我能明白資助她這麼多年他對她有感情,但是自從結婚後,殷然也跟著搬進來我們的婚房。
這一住,就住了三年。
只不過,從前有關於殷然所有的事情,譚司琦都親力親為,著急上火。
我因為愛他,不敢和他提出讓她搬出去。
現在,終究是有了勇氣提出來。
與我預料的一樣,譚司琦霎時間臉色變得鐵青。
他的嗓音中帶著隱忍的怒意:“齊凌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瘋了?”
殷然抹抹眼淚,“哥哥你別說了,我搬出去就好。”
“只要你和姐姐好好的。”
她哭著跑上樓收拾行李,譚司琦跑了幾步將她抓住。
“然然,你不用走。”
“齊凌雪,這是我的家,你沒資格將然然趕走。”
“要走可以,我和她一起走。”
面對他帶著威脅的話語,我的心一顫一顫。
像是被成群結隊的螞蟻趴在上面吸血一般,讓我不能呼吸。
我忙著去抓譚司琦的胳膊,“譚司琦,你竟然為了她要和我決裂嗎?”
“我才是你老婆。”
“你能不能尊重我一次?”
我的眼淚甩了出來,幾乎是祈求他。
可是譚司琦只是冷淡的看著我,手上用了大力掰我的手指。
殷然提著行李箱出來,他急忙將我一推,“然然,等等我,我跟你一塊走。”
他的力氣太重,我一時傻眼沒抓住,從樓梯上滾下來。
頭磕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瞬間,感覺眼前一黑,腦中發麻。
肚中也隨之而來的劇痛,像是有什麼東西拉扯著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