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樓上,寧落和田睿正在運動。
她微微喘著氣,臉頰暈出一抹紅暈。
田睿壞笑著挑逗她,嘴裡是各種葷話。
寧落總覺得不安,思緒不受控制想起某人。
她索性起身穿上衣服,撂下一句話下樓。
神不知鬼不覺走向地下室,裡面安靜得讓她心慌。
她嘗試喊了聲,卻無人回應。
想起薛尋之種種尋死行為,她破天慌感到害怕。
轉動鑰匙,一腳踹開鐵門。
燈光投在地下室入口不遠處,她看見熟悉的身影蜷縮在地上。
像極了被人拋棄的小奶狗,心狠狠揪疼了起來。
她年少時壓在心底難以啟齒的情感,衝破她設置的層層禁錮,如同潮水打溼自己。
走近後,她才發現,薛尋之犯病了。
一陣手忙腳亂,她將人推進手術室搶救。
頭一次懊惱自己行為,田睿陪在她身旁溫柔地安慰她。
她卻覺得無比煩躁,只想讓他閉嘴。
所幸搶救及時,她看著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的薛尋之。
第一次感覺生命如此脆弱,年少印象中陽光開朗的少年似乎不見了。
她只是限制他自由,並沒有讓人虐待。
他的身體怎會如此虛弱。
醫生告知寧落,我患有嚴重的幽閉恐懼症和重度抑鬱症。
她懵了,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
意識回籠,我聽見醫生和寧落談話,刺的我心口陣陣發酸。
從精神病院出來,不過短短一週,我被送進醫院三回。
事不過三,我累了,不想再和她糾纏不休。
而田睿又開始添油加醋給我上眼藥,畢竟後天就是他們婚禮。
他生怕因為我影響婚禮舉行。
可笑極了。
寧落這麼恨我,又這麼愛田睿,她巴不得嫁給心愛的人。
我度過為數不多安靜的兩天。
婚禮當天清早,闖進一群流裡流氣的流氓將我從醫院帶走後。
直接丟進婚禮現場。
用腳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他就這麼不放心寧落對他的愛嗎?
非要用我對比,以此證明寧落的愛。
我的出現掀起的動靜不小,寧落皺起眉頭隔空看向我。
而田睿嘴角上翹,掛著得逞的笑。
一群人看著我露出鄙夷的神色,唾罵聲不斷鑽入我耳中。
直到其中一位眼生的男人,氣憤地揪起我衣領。
而我一直戴著的項鍊被他看到,四目相對他察覺到我眼中的緊張。
一臉壞笑用力拽下來,調侃聲砸向我:“娘們唧唧的項鍊,還有臉戴,醜死了。”
我滿臉悲悽衝過去,想要奪回來。
心狠狠揪了起來,頭皮瞬間發麻。
我眼睜睜看著項鍊被摔碎,寧西骨灰散落的到處都是。
一陣清風席捲,我連她留下的最後一點念想也抓不住。
大腦嗡嗡作響,憤怒佔據上風。
我攥緊拳頭砸了上去,嘶吼出聲:“去死!”
這邊鬧出的動靜,驚得寧落和田睿過來。
她讓人攔住暴怒的我,一臉平靜衝我說:“左右不過是一條普通的項鍊,既然來了,別鬧事。”
我被保鏢死死摁住,雙眼猩紅一片。
心頭悲意密密麻麻如同鐵絲纏得我喘不上氣。
用盡全身力氣朝她吼了句:“那是阿西的骨灰!她死了!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這份秘密我藏了三年之久,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