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我愛了沈知晏十年。
懷胎三月,他親手將毒藥灌入我的口中。
“不能懷孕而已,正好你也不配!”
後來,我躺在床上瞎了雙眼,失了五感,再無生的慾望。
滿身殺戮的晉國少將軍卻捧起了虔香跪在佛前。
“神佛有靈,我只求用我的命換她活著!”
(1)
記不清這是沈知晏第幾次喝醉了來我房中。
“姜至,你知道嗎?”
“月月為我生下了一個孩兒,是男孩!”
孩子嗎?
我下意識的伸手觸碰上小腹,空蕩蕩的隱隱作痛。
他不知道,我也有過孩子的,三個月時卻被灌下了毒藥。
卻是為了給蘇時月取那荒唐的血藥引。
我眼中滿是荒蕪,渾身無力,一言不發的坐在塌上。
“姜至,你知不知道,我最是討厭你這副模樣!”
我沒有看他,亦沒有答話。
是了,沈知晏說過的。
“姜至,這是你欠我的,在委屈給誰看?”
“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只會讓人覺得噁心!”
我依舊不說話,以往的沈知晏怕是早就甩門離開了。
可今日,許是他有了孩兒高興,喝的太醉了。
他耐著性子將我攬入懷中,語氣溫柔,
“冉冉,我想和你有個孩子,男女都好,像你便好!”
孩子嗎?
蘇時月的孩兒不夠嗎?
我幾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心中只覺無比淒涼!
“沈知晏,我也想要個孩子啊。”
“不像你最好!”
沈知晏親吻我脖頸的動作僵住,只狠狠的咬了下來。
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緩緩的湊到我的耳邊,“姜至,你問問自己,配嗎?”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依舊麻木的坐在榻上,脖頸處猩紅的咬痕出了血。
從天黑至黎明,那血跡才結痂。
第二日,我剛出院子便看見了蘇時月。
那位昨日才剛剛為沈知南誕下孩兒的蘇家嫡女。
她坐在軟轎上,眉目中盡是得意
我下意識的想轉頭避開,卻被下人攔住。
“姜姑娘這是沒長眼,看不見我們將軍夫人?”
我緩緩的轉過身,行禮道,“蘇夫人安!”
蘇時月臉色沉了下來,抬手將手中的湯婆子砸向我。
熱水滾燙的潑在我手上,霎時間紅了一片。
一旁的丫鬟急著表忠心,一把將我推在地上。
“有眼無珠的蠢貨,現在該叫將軍夫人!”
沈知晏沒有正妻。
以往我還會反駁,只是現在…….不重要了。
我撐著起身端正行禮道,“將軍夫人安!”
蘇時月笑了起來,卻依舊不屑的看著我。
“罷了,不過是青樓的野妓,不懂規矩!”
是的,我是從夢花樓出來的藝妓。
也是沈知晏養在家中的金絲雀。
在沈府上下所有人的眼中,我不過就是一個不知羞恥,風流浪蕩的女人。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才是原本的將軍夫人。
我和沈知晏青梅竹馬,兒時便定了婚帖。
(2)
“都在做什麼?身子還虛著,怎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