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剛下朝回來,沈知晏還穿著朝服沒來的及換,他快步的走了過來,眉頭緊縮。
“阿晏!”分明上一秒還在趾高氣昂的挑釁我,可一見到沈知晏,蘇時月的聲音柔的能捏出水來。
我沉默的低下頭,裝作沒看見般正欲離開。
“這藥對燙傷有奇效,去處理一下吧!”
我才注意到,沈知晏身旁站著一位十分端方的公子。
我微笑著點頭致謝,卻並未接過藥瓶。
只想趕快離開。
“我準你走了嗎?”
沈知晏將我叫住,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
他轉身快步的朝著我走來,手用力的將我甩在蘇時月的面前。
燙傷的手在石板上擦出血跡,很疼!
我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他卻狠狠的踢了我一腳。
“道歉,月月剛生產完,若是因你動氣落下病根,我要你死!”
蘇時月眼中的笑意越來越張揚,她現在無比的確信,將軍府的女主人,是她了!
我嘆了口氣,低頭重重的磕在石板上。
“將軍夫人恕罪!”
她為什麼還要為難我呢?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我是沈知晏這輩子,最恨的人!
回來夢花樓的第二日,沈知晏來了。
他帶來了一個女人,躺在我的床上翻雲覆雨。
我識趣的退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瞬如釋重負。
可我在夢花樓別無去處,也只能蹲在房門口。
屋內傳來女子的嬌聲。
“將軍,方才的女人是誰啊?看著晦氣!”
沈知晏一邊吻一邊哄道,“我也覺得晦氣,哪裡像你,這般可人!”
一整夜,我不知何時混混沉沉的睡了過去。
回房時,屋內空無一人,只瀰漫著難聞的味道和雜亂的床單。
我只看了一眼便瘋狂的吐了起來。
眼淚順著臉頰不受控制的落下。
絕望,噁心,除此再無其他!
“姜至,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沈知晏死死的捏住我的脖子,滿眼憤怒,“給蘇時月通風報信?你怎麼敢?”
“你以為,她又算什麼東西?”
我把沈知晏來夢花樓和女人一夜歡愛的事情告訴了蘇時月。
如今,這是他的懲罰。
我呼吸困難,只用力的吐出一句話。
“別帶……..別的女人……..來我這裡,我…….覺得…….噁心!”
終於,沈知晏鬆開了我,在我快要窒息前。
他好笑的看著我,眸中全是嘲諷,“噁心?姜至,你噁心什麼?是你說的,我怎麼樣都行!”
我無力的靠在牆上,嘴唇咬的發白。
別過頭,不想再看他。
可沈知晏怎會如我所願呢?
他掐住我的下顎,強硬的逼我對視。
“姜至,我恨透了你,一想到從前同你的那些,才讓我無比噁心!”
我無力的看著眼前的人。
沈知南卻忽的笑了起來,滿眼通紅。
“這是你欠我的,冉冉,你要慢慢的還清!”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淚水幾乎快要藏不住了。
好在,蘇時月身邊的丫鬟來了。
沈知晏走的決絕,他看不見我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