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機會發出聲,想要狠狠痛罵這對狗男女,妹妹拼命塞枕巾,直到我嘴角撕拉撐破流血。
還未恢復的身體動都動不了。
還好事故發生之前,我蜷縮住身體護住了肚子。
縱使身上傷痕累累,也盡最大努力護住腹中的胎兒。
妹妹故意拉著靳凜往我肚子上坐,想要上位的野心已昭然若揭。
如此一來,我腹中的孩子沒有生存的可能。
靳凜明明知道我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依然不顧一切要妹妹替我結婚。
此刻他眼裡全部都是另外一個女人。
而我,變成他們偷情的調味劑。
我忍著痛,拼命想要推開他們卻怎麼也做不到,喉嚨裡只能發出悶悶的聲音。
想保護住肚子裡那個脆弱的小生命,卻無能為力。
腹部一次次遭受重壓,疼得我後背的汗早已溼透床單。
是這對狗男女毀了我最後的希望。
我眼眶哭的發乾,卻也只能扭頭,不讓眼前的不堪印入心底。
正在輸液的左手被壓到回血,一直染紅了瓶內剩餘藥水。
門外傳來換藥護士的敲門聲,這才阻止了兩人的瘋狂。
護士皺著眉頭清清嗓子,引得妹妹直翻白眼。
靳凜不耐煩地扣緊衣領。
我用眼神向護士求救,護士見到我的慘狀嚇了一跳。
連忙取下滿是血水的吊瓶和嘴裡浸透血的枕巾。
“病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不知道按鈴嗎?”她責怪地問道。
她注意到滿床狼藉,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裡是醫院!”
妹妹不滿地拽拽靳凜的領帶。
“你新來的吧,不知道這是我家的私人醫院?”
靳凜煩躁地揉揉眉心:“明天你不用來了。”
年輕的護士手一頓,還是繼續幫我清潔好傷口,重新掛上了針。
病房只剩下我們三人,氣氛冷得讓我打顫。
身下的床單早已被鮮血染紅,孩子沒了。
“你倆真讓我噁心!”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他們怒吼。
舌頭受傷,在口腔裡火燒火燎的疼,發出的聲音也變了調。
妹妹捂著嘴笑。
靳凜手機響了,轉身出門,裝作聽不見我的話。
妹妹湊近低頭,拉開我的被子,露出褥子那一灘令人絕望的紅。
“哎呦呦,這次這小雜種是真沒啦~”
得意浮上了她的眉頭,她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微微笑:
“沒了孩子,這次你搶不過我咯!”
說罷,她用尖尖的指甲又在我肚子上狠狠掐了一把。
我痛苦地喊出聲,整個身體都疼得抽動起來。
“謝清純……我是你姐……為什麼要置我死地?”我紅著眼睛問她。
說完這句話,我嘴巴疼得都快合不上了。
“錯了,我可捨不得讓你死!”
“謝清嘉,知道我為什麼救你嗎?我巴不得你趕緊去死!可是你死了,怎麼來見證我的幸福呢?”
她猖狂地笑起來,彷彿勝利在握,一切困難已經掃平。
靳凜走進病房,見我醒了,躲閃我審視的目光。
看著他脖間的紅印,我突然不想說任何話了。
他開了口:“謝清嘉,繼承人的位置對我很重要,這場婚禮絕對不能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