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之發現了我，我轉身用靈力幻化傷口面龐，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準備離開。
他敏銳察覺出來我的不對勁，心虛地小跑出來從背後抱住我，眸子裡盡是慌亂。
“你別誤會，我，我害怕傳出去你傷了聖女，會對你不利，所以我才…”
“我知道的，你為了我好。”
還沒等他說完，我便開口打斷了他。
他滿眼震驚將頭伏在我肩膀，我故作輕鬆笑了笑“不過是看一看傷口，有什麼誤會的。”
他鬆了一口氣，扶寧從屋子裡一瘸一拐走了出來，手裡還牽著慕小小。
我不可置信看著我生的女兒，終於還是別過臉去，不讓他們看見我眼睛裡的溺死人的失望。
“慕小小既然喜歡扶寧，不如認她當母親吧！”我手都快攥爛了，終於狠心說出這句話。
扶寧表面雖然裝作難為情，但我能看出她眼裡來自勝利者的喜悅。
慕言之卻有些嗔怪，寵溺撫摸我的頭：“別開玩笑了，她的孃親，我的妻子這一生一世都只能是你””
慕小小也用腹語在心底暗暗說“趁著這幾日孃親不管我，我一定得好好玩，不然改天她又得督促我學法術嘍！”
可她的腹語，是我教的，我自然能破解聽見。
“慕小小，以後，我再也不會管著不讓你玩，更不會督促你了，永遠都不會了。”
我在心底和女兒告了別，回到了殿中。
慕言之緊緊抱著我，說些溺死人的情話。
我索性讓他看見我潰爛的臉，可他卻毫不嫌棄地抱我抱得更緊“桑虞，你是我的命，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將永遠愛你！”
從前我受傷，他拿命給我試藥，我喜歡婆娑樹，他就在閻都種了漫山的婆娑林，就連他為了政權穩固順應民心娶扶寧為後時，他也是在婆娑林裡陪我看了一夜美景…
可真情留不住，我的少年郎也沒能禁得住誘惑。
我沉沉睡去，
夜半，一個黑影突然闖進臥房
我感知到還未出手，慕言之就凜冽地拿劍襲去。
卻又在看清那人面容時收回了劍。
我聽見極其細微的斥責：“我不是說了嗎？不準在阿虞面前找我！”
末了，我聽見扶寧隱隱的說，“今晚，閻君到我房中，可得多疼惜阿寧，不然三日後換骨換魂魄我可得陪不了你了嗚嗚嗚。”
她的聲音並不大，微弱的傳不出這間屋子，
可是也並不小，剛剛好能夠傳進我的耳朵裡。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慕言之並沒有做聲，但我聽到了唇瓣吸吮的聲音。
他們竟然當著我的面，如此不知羞恥。
慕之言曾說，給扶寧王后之位，只是為了聖女庇佑整個閻界，只是為了替我贖罪，他捏著指頭向天發誓，和妹妹只做有名無份的夫妻，
呵~全部都是藉口罷了！
我心中冷哼，可是我已經不想再深究了。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
慕之言，慕小小，阿爹阿孃，我不要你們了！
你們的愛與偏心都給了妹妹，我也大度一回，將我的靈骨與魂魄全都送給扶寧，連同這閻界萬年永世的聊無生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