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電腦的眼神有些渙散。
又是公證。
她覬覦我財產的算盤珠子都要蹦到我臉上了。
我瞥眼看了一下,那平安符上連我的名字都寫錯了。
角上甚至還缺了一塊。
“謝謝你了。”
我看也沒看她一眼,收起來丟進了垃圾桶。
許茹眼裡都冒出了火星子:
“你什麼意思!”
我擦了擦手,抬眸看他:
“這上面寫的不是我的名字。”
許茹定睛一看,臉色有些晦暗:
“寫錯了而已,你至於丟了嗎?!”
許茹氣沖沖地衝出了辦公室走進了對面的拳擊館,我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我生病的事,公司上下都知道。
而如今許茹一副巴不得我早死的樣子,和趙鈞勾搭的樣子讓我成了笑話。
茶水間裡,大家壓低了聲音在聊天:
“現在許茹裝都不裝了,直接就衝進拳擊館了?”
“老闆好可憐啊,他們戀愛四年,結婚十年,十四年都花在了許茹身上!”
“你們看到樓下的車沒,那輛車是許茹給趙鈞買的!”
那些聲音像刀,劃開了我的心臟。
買車買戒指,不知道的以為許茹要找上門女婿。
“對了,你們不覺得老闆孩子和趙鈞很像嗎?這孩子該不會就是趙鈞的吧?”
腦子裡叮地一聲,我有些站不穩了。
懷年年之前,我身體已經不大好了,同房的時間並不多。
可那時候我並沒有懷疑,因為我對許茹很信任。
我偷偷拿著年年的毛髮和自己做了親自鑑定。
當天晚上,我回到家開始收拾行李,年年問我要去哪。
看著年年和趙鈞如此相似的五官,我陷入了沉思。
我起了心思問他:“爸爸要走了,你要不要和爸爸一起走?”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走,你不是我的爸爸!”
一句話直接判了我死刑,可我還心存幻想。
下一秒,幻想打破,手機上收到了我的親子鑑定。
鑑定結果是非父子關係。
我才知道這十年我一直被當做傻子玩弄!
攥著手機渾身顫抖的我,聽見了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許茹醉醺醺地回來了。
她踢開鞋子,躺在沙發上喊著趙鈞的名字,等著我去伺候她。
但我沒有。
“賀之舟,醒酒藥和粥呢?”
以前許茹喝醉了,每一次我都細心地準備好粥和藥。
也會替她換好衣服,時刻守著她。
我受不了她難受的樣子。
“沒空,你自己從櫃子裡找。”
我沒再看她一眼,走進了衛生間。
她站都站不穩地衝了過來,看著我收拾東西:
“你還鬧離家出走?”
“就你這身體條件,能去哪兒?少作了!”
許茹一腳踹在了我的膝蓋窩,眼尾藏著怒火。
她走到門口,停了一下。
我知道她想聽我低頭挽留,可這一次我不願意了。
耳邊傳來巨響,她走了。
我的心竟然有些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蕭伊依的消息。
【我後天到,在機場等你。
】
還沒來得及回覆,趙鈞給我發來了一條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