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之前,我定會追問她原因,再可笑的質問她,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如今,我懶得去猜她的心思,只想儘快離婚。
我挑眉看向她,拱火道:
「你不同意離婚,是還對我念念不舍嗎?」
週一鳴頓時委屈巴巴的拉著徐夢潔的衣袖:
「老婆,我不是你最愛的老公嗎?你怎麼能嫁給別人啊!」
在我們的雙重壓迫下,徐夢潔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當我們一行三人來到民政局的時候,臨到門口了,徐夢潔忽然晃了晃頭,假裝被熟悉事物激活了記憶似的,主動拉上我的手:
「這個地方好眼熟我想起來了。
」
「在跨年夜當天,我曾經和你一起,排著長隊來領結婚證。
」
她知道,那一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
所以她以為,只要提到我們之間幸福的記憶,我就捨不得離婚了。
畢竟以前,她每次惹我生氣,都是用這招挽回。
可那一天,我不光偷聽到她假裝失憶的事,還聽到徐夢潔談到我們結婚的事。
「有什麼可浪漫的,我之所以選擇在一年的最後一天結婚,是因為我答應要嫁給他。
」
「可是,和不愛的人共度餘生,我真的不甘心,所以我一拖再拖,直至拖到最後一天,我才下定決心。
」
「反正不管嫁給誰都是混日子,他條件好,能幫上我。
」
「他人也挺好的,是個很合適的結婚對象」
我站在門外,聽著她誇獎我的話,心卻沉入谷底。
我以為我們在一起是愛情,可對我,卻只有滿滿的利用。
難怪公司有了起色之後,她將錢和權力看的很重,不讓我染指半分,原來是時刻提防著我。
我有些走神,徐夢潔拉了拉我的手,問我有沒有想起來。
這樣互相猜忌的婚姻,我過得很累,及時止損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搖搖頭,敷衍道:
「沒有,你應該是車禍後,撞壞了腦子,產生的錯覺吧。
」
徐夢潔的笑容頓時僵在嘴角,見她這麼討好我,我都無動於衷,又想到她現在是病人,我居然不肯包容她。
她越想越氣,直接挽著週一鳴的手,和他十指相握:
「對,這些都是假的,我的老公只有週一鳴。
」
「等會我們離完,我就和一鳴老公結婚!」
她一跺腳,挽著週一鳴幸福的走進去,彷彿她是專門來結婚的。
我也懶得去陪她鬧,邁步進入。
我們剛登記完,就被拉進了調解室。
徐夢潔直接坐在週一鳴懷裡,拿出在路上買的葡萄,把皮剝好一粒粒親手喂進週一鳴的嘴裡。
她以為她如此做,會刺激我吃醋。
可恰恰相反,我只會想起記憶中那個冷漠靦腆的徐夢潔。
在人前,她連和我拉個手都不肯,還說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現在,她完全變了一個人,開放的讓人都不好意思多看。
連調解室的工作人員都看不下去了,加上我態度強硬,我們很快便進入了離婚程序中。
我全程表情都很冷漠,這讓徐夢潔非常不爽,她賭氣般的和我冷戰,快速將流程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