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親眼看到她為了週一鳴,連原則和底線都可以拋去的時候。
我才明白,真的愛一個人,在對方受委屈時的第一反應是維護他,而不是冷漠地思考利弊。
我正思索著,眼前的凳子忽然被週一鳴踢翻了。
「蕭懷安,你個臭不要臉的老男人,夢潔的老公明明就是我!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他指著我破口大罵,彷彿我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壞人。
而徐夢潔目睹一切,她也沒開口解釋,只是默默站在週一鳴的身後,做他的靠山。
我扯了扯嘴角:
「好,我這就刪。
」
話落,我拿出手機,發了條已經離職的朋友圈,抬手便要將工作號註銷掉。
徐夢潔發現我是認真的,忽然就慌了,急忙攔下我:
「算了,念在你是公司老員工的份上,不用刪了,直接走吧!」
所有同事鬆了口氣。
可週一鳴卻不滿的一跺腳:
「老婆,難道我堂堂副總裁,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
向來縱容週一鳴行為的徐夢潔,這次卻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許胡鬧。
隨即,徐夢潔緩和了臉色,直接給我轉來五萬塊錢,許諾道:
「你放心,公司不會讓功臣們心寒,你雖然離職了,但該是你的公司不會少一分,只是需要點時間。
」
「關於你離職的賠償,七天後一定給你答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以為我還不知道她的失憶是裝病,還想當然的以為七天後,她拿生病的事搪塞我,再給我道歉求饒,一切都能和好如初。
可她這個甩手掌櫃哪裡知道,手上最關鍵的一個項目的遞交期限只剩七天了。
這個項目涉及金額重大,一旦沒能按時交稿或者項目出現問題,她將要賠付鉅額違約金。
若是以前,為了公司的穩定和她的前程,我會選擇委曲求全,獨自嚥下一切苦楚。
但我早就心累了。
公司和她,我都不要了。
眼前,徐夢潔下意識的想為我整理領帶,忽然想起演戲的事,又尷尬的放下手。
我看了眼手機,退回了轉賬。
把備註裡的「親愛的夢潔寶寶」,一口氣刪乾淨。
做完一切,我平靜地看著她,開口道:
「徐夢潔,我們離婚吧。
」
徐夢潔一愣,脫口而出:
「你要和我離婚?為什麼?」
話剛說出口,她就反應過來說錯話了,急忙改口道:
「離婚?你真搞笑,我的老公是一鳴,我怎麼可能和你結過婚?」
看著她這拙劣的表演,我懶得戳穿她的謊言,也不願白費口舌和她掰扯。
我便順著她的戲碼,往下胡扯:
「是我騙你去領的證,現在我們去離了吧。
」
週一鳴聞言直接樂開了花,催促道:
「早該如此了,這就去吧。
」
徐夢潔猶豫皺眉,也顧不得我話語中的漏洞,只想含糊過去:
「算了,這事有點奇怪,我晚點再做決定。
」
我很疑惑。
她不是喜歡週一鳴嗎?
我主動提出離婚,給他們讓位,她怎麼還不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