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臨死前為你做出的最後一份貢獻。”
她輕笑。
我毫不猶豫打掉她遞過來的蘋果。
水果刀擦過她的手,劃出一個細小傷口。
“知意,誰準你傷害冉冉的?!你不知道冉冉肚子裡有孩子受不得半點傷害嗎?”
林盡染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惱怒看著我,狠狠剜我一眼,當著我的面心疼將蘇冉冉攬在懷裡,輕聲細語安慰她。
這是我不曾有過的待遇。
我幾乎是帶著哭腔喊他:
“林盡染,難道我就沒有懷孕嗎?你知道在意識到我肚子的孩子離我而去時我有多難過嗎?”
我哭著喊他,身子顫抖的厲害。
看向林盡染的眼神再沒了以往的愛意。
林盡染身子一頓,緩緩轉頭看向我。
“知意,你肚子裡的雜種,不要也罷。”
他輕聲說。
他親口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雜種。
我渾身發冷,心臟像被人狠狠攥住一樣,痛得我快要不能呼吸。
林盡染沒再說話,沉默帶著蘇冉冉離開了。
臨走時,他說要我在這裡好好休養。
我被困在了這間病房。
門外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著門,時刻監視著我。
林盡染已經好久沒過來了。
我越發消瘦,臉色蠟黃,眼底黯淡無光。
我二十四歲生日這天,蘇冉冉獨自來到病房看我。
我掀起眼皮,了無生氣看了她一眼,隨後繼續看向窗外發呆。
“我告訴你一個有意思的事好不好?”
她嘴角噙著一抹笑,同情看著我。
她慢悠悠打開手機錄音。
林盡染的話迴盪在病房裡。
“盡染,真的要將許知意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嗎?”
“你明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蘇冉冉故作擔憂的聲音響起。
“是。
冉冉。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離婚,自然是要給你安全感的,等許知意肚子裡的孩子打掉,我就和她分手,我們結婚好不好?”
林盡染聲音迫切。
錄音裡響起一陣蟋蟀聲響,林盡染將蘇冉冉緊緊抱在懷裡。
“你可真壞,人家許知意那麼喜歡你,你還故意找人和她發生關係,以後你不會也這麼對我吧?”
蘇冉冉撒嬌的聲音響起。
林盡染冷哼一聲:
“我不捨得那樣對你冉冉,我從來都不喜歡許知意,她只不過是我無聊時的消遣,她沒資格懷上我的孩子。”
原來我被人侮辱是他做的。
原來他從未愛過我。
我不可置信愣在原地,如墜冰窖。
“對了,等她打完胎後我就和她分手,我們結婚,你知道我盼了整整五年嗎?我知道你一向沒安全感,等以後我慢慢補償給你。”
我直直看向蘇冉冉,眼裡的絕望幾乎要溢出來。
林盡染,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麼辦?
蘇冉冉走之前在我手上放了一把匕首,並將看守在門外的保鏢全部撤走。
她想要我自我了斷。
不可能。
我將匕首丟在地上,虛弱離開醫院,打了一輛去機場的出租車。
臨上飛機前幾分鐘,林盡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