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鋼琴大賽前一天,我被綁架,十根手指都被綁匪殘忍剁下。
警察通過順藤摸瓜找出了幕後黑手,程佳。
我哭著要她償命,卻因關鍵證據缺失,被她逃過一劫。
崩潰的我幾度自殺都被傅硯修救下,為了哄我他放下身段搞怪扮醜,陪我旅行散心。
終於我走出陰霾,和他組建了幸福的小家。
就在一切步入正軌時,我意外聽到他和助理的談話。
“傅總,您真的要將《晚風》這首歌送給程小姐?這是夫人寫給她媽媽的,對她意義重大。”
傅硯修不以為意:“我知道,但這首歌對佳佳很重要。”
“當初您抹去程小姐僱兇綁架夫人的證據,還買通醫生讓夫人的斷指無法接上,要是夫人知道”
“她不會知道,不然當初我娶她便沒了意義。”
我渾身顫抖,竭力剋制住洶湧而出的眼淚。
原來我變成這樣全拜他所賜。
原來我深愛的丈夫心裡另有其人。
既然這樣,我成全他們。
書房內,助理聲音透著幾分不忍。
“傅總,這樣對夫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公平?”
傅硯修像聽到什麼笑話:“我管她吃管她喝,甚至把自己一生都賠給了她,這難道對我公平嗎?”
“況且她已經嫁給我,過去的事情就不應該再計較。”
聽到這,我再也控制不住衝回房間。
望著光禿禿的雙手,眼淚簌簌往下掉。
我永遠不會忘記綁匪手起刀落那一瞬,鑽心的疼痛傳遍四肢百骸,我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求他們送我去醫院把斷指接上。
我還要彈琴,我答應過媽媽的事情還沒有做到,我不能沒有手。
可等我再次醒來卻是在醫院。
醫生遺憾的告訴我,因錯過最佳時期,我的斷指已經壞死無法接上。
媽媽從小就說我的手是用來彈鋼琴的,什麼活都不讓我幹,我每天用牛奶泡手精油按摩,它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我無法接受這樣殘缺的自己,幾次自殺都被傅硯修救下。
我視他為救贖,如今卻告訴我,我的痛苦全是他帶來的。
我的斷指原本可以接回,我的夢想原本可以成真,可都為了程佳被他毀了。
哭了不知道多久,傅硯修回房時見我雙眼紅腫,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急得單膝跪在我面前:“薇薇,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不語,只是怔怔的望著他。
就是這副深情又珍視的表情,騙了我整整三年。
見我不說話,傅硯修正要給醫生打電話,我才開口:“沒什麼,只是手有些疼。”
傅硯修聞言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熟練的從抽屜拿出藥油給我按摩。
“嚇死我了,以後要是不舒服記得告訴我,千萬別這樣一聲不吭,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心疼?
他若真的心疼我,怎麼會讓兇手逍遙法外,怎麼會看著我一次次崩潰,一次次忍受斷肢的疼痛和他人異樣的眼光。
他摧毀的不僅是我的肉體,還有我的夢想,我的驕傲。
擦完藥,傅硯修掏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