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醫生說孩子三個月胎像已經坐穩了，不如我們……”
程曦主動送上紅唇。
江川想抱她去隔壁客房。
可程曦像是故意挑釁，扯著他的領帶便進了房間，很快我身旁軟塌下去，耳邊是程曦的嬌喘聲：“怕什麼，兩顆安眠藥還不夠她睡得？再說這樣更刺激不是嗎？還是說，你不想?嗯？”
江川重重喘著粗氣，翻身把程曦壓在身下。
我背對著他們，透過月光，兩道交纏的影子在我面前清晰聳動。
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氣溢滿口腔。
眼淚不停滑落打溼枕頭。
不知過了多久，我沉沉睡了過去。
……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臥室只剩下我一個人。
空氣中殘存的旖旎氣息，讓我胸口一陣煩悶。
我坐著輪椅來到院子裡散心。
程曦找到了我。
她身上穿著江川為我定製的百萬禮服。
我看的有些出神，也是知道此刻我才知道。
為什麼大師的私人定製也會有尺碼不對的問題存在。
原來這件禮服從一開始的主人就不是我。
“何念，別裝了，你昨天都聽到了吧，忍到全身抽搐的感覺很難受吧，你真可悲。”
“你以為你陪著他吃十年苦，他就會愛你嗎？你錯了，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你懷孕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可他說了，他的孩子只能從我的肚子裡爬出來，所以他毫不猶豫撞死了那個孽種，就連你的殘疾，都是他一點點看著你錯過最佳治療時間，讓醫生確保你這輩子都無法站起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他說了，他要讓我安心。”
“他說他每次和你親密接觸，都噁心到想吐。”
“江太太的位置是我的，你一手打拼出來的江氏以後也只會是我的，慶功宴上，他身邊的位置也只會是我，何念，做人做到你這麼失敗，要是我早就去死了。”
她的話越來越過分，我不想再聽，轉動著輪椅想要離開。
可是她卻抓住我的輪椅把手不讓我走。
還不等我掙開她，她已經摔倒在地。
頭頂快速掠過一片陰影，緊接著是江川憤怒的聲音：“何念，你在幹什麼！”
程曦被江川緊緊摟在懷裡，眼淚不停打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阿川，我只是看何小姐一個人在這裡，想過來陪她說說話，結果她看到我身上的禮服，就說是我搶走了她的慶功宴和禮服。”
她委屈的控訴完，又弱弱的替我說話：“阿川，何小姐心情不好，你別怪她。”
聽完她的話，江川更加憤怒，尤其是看到程曦的手捂在小腹上。
他毫不猶豫的踹翻了我的輪椅。
“何念，你身體殘疾就算了，難不成心裡也開始變態？！小曦好心好意替你參加慶功宴，你憑什麼對她動手！”
我的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鮮血順著我的額頭滑下來。
此刻他真的像一個拼命保護妻子和孩子的好丈夫。
我一陣陣眩暈，看著陽光下彼此維護的兩人，心口一陣陣抽痛：“江川，我為什麼會殘疾！為什麼會需要她替我參加慶功宴，難道你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