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眼盈盈接下星河花束:“行星?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我都不知道。”
謝佑澤不好意思撓頭:“驚喜嘛,自然要出其不意。”
“謝謝你,佑澤。”
“謝什麼,舉手之勞,景書送的一定比我好多了。”
“他才沒有你那麼用心,他可能都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一顆星星。”
齊星沅旁若無人打開賀卡,感動得當場落淚。
“Fr789星沅辰星!”
聽了這話,原本心如止水的我猛地抬頭。
這不是我準備送出的禮物嗎?怎麼會在謝佑澤那裡!
在齊星沅看不到的角落,謝佑澤得意衝我揚眉。
我立刻反應過來在我住院這段期間,謝佑澤應該已經登堂入室,自然能發現我早就藏好的驚喜。
“景書送的是什麼?你的生日,他才是主角,我送的規格如果越過了景書,他會不高興的。”
“管他幹什麼?他就是一個廢人,走,跟我去個地方。”
不等謝佑澤反應過來,齊星沅就直接拉著他走了。
她甚至不願意跟我多說一句。
看著他們依偎前行的背影,我後知後覺自己五年的堅持像個笑話。
他們走後,我直接聯繫了母族。
“我願意繼承天蠍星系,一個月後來接我。”
當晚,我再次出現抗藥性,陷入昏迷,需要家屬簽字。
醫院打去電話四個小時後齊星沅才姍姍來遲。
看到病床上插滿管子的我,她繃著臉,明顯心不在焉。
“他一時半會又死不了,這麼著急忙慌叫我過來幹什麼?奔喪嗎?”
大概是打斷了她跟謝佑澤好不容易相聚的時刻,她將所有醫護人員罵了個狗血淋頭。
身為銀河星系最高指揮官,沒人敢跟她對峙。
她手一揮,果斷道:“他體質特殊,不跟佑澤一樣身嬌體弱,一時半會死不了,把他送回普通病房,不用在這裡佔用醫療資源。”
醫護人員面面相覷,但無一人敢說一個不字。
到了病房,她親暱為我擦拭身體,事無鉅細。
“景書,你什麼都沒錯,而且,我知道你很好,好到我從未見過這麼無私的人,但是你有一點不對,你不該姓謝,不該成為佑澤的汙點。”
我呼吸急促,用盡全力睜開眼看她。
視線相撞那一刻,我清楚看到她眼底的恐慌。
婚姻五年,我頭一次質問她,眼中含淚:“出生在哪,不是我能選擇的,這麼貿然把一切過錯安到我頭上,公平嗎?”
只因為我是謝家的私生子,我就該死嗎?
謝佑澤從小享受到了謝家的所有優待,究竟是我給謝佑澤帶來了汙點還是出生在謝家是我的汙點,我已經分不清了。
齊星沅語塞,緊抿雙唇,指甲甚至都嵌入了掌心。
她終於吐露心聲。
“所以呢?佑澤就活該被你踩在腳下嗎?他才是謝家長子,最該受到星系民眾敬仰的人!你如果早把病毒學家的名額給佑澤,我還可以說你一句無辜。”
她歇斯底里為謝佑澤討公平。
但是她忘了,當初頂替謝佑澤學習病毒學是她跪在我面前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