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我只當是真心餵了狗。
淚水失控地砸落,我狼狽點頭。
“好,如你所願,我走。”
“那就祝你成婚後得償所願,金尊玉貴。”
我轉身準備離開時,一群護衛衝上來攔住我的去路。
身後陸淮山聲音凜冽:
“這丞相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同意了嗎?等什麼?扒光這賤民的衣服!現在就搜身!”
眼看一個護衛衝到我面前準備動手,我一拳砸在他臉上。
“放肆!本王看誰敢!”
“本王乃是當朝王爺,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們丞相府上下幾百條命都不夠賠的!”
現場寂靜了一瞬,轉而爆發巨大的嘲笑聲。
陸淮山笑得前仰後合:
“王爺?就你個種花的?給王爺舔腳都不配的賤民!青天白日就開始做夢了!”
“滿京城誰不知道王爺生活在城外佛寺從不外出?敢冒犯王爺名諱,罪加一等!來人啊,現在就把這賤民扒光了拖出去,在大街上就地正法!”
“也好讓百姓看看,冒充皇家親眷是什麼下場!”
父皇母后怕我養在宮外不合規矩,這才藉口說我住在佛寺清修。
可沒想到竟然被他們誤會至此。
眼看護衛又要衝上來,我急紅了眼。
“住手!丞相呢?本王要見丞相!本王有父皇親賜的玉牌為證!”
“誰敢上前一步,等丞相來了本王立刻砍下他的腦袋!”
護衛看見我手中的玉牌,不敢上前。
沒等我鬆口氣,陸淮山就奪過我手中的玉牌狠狠摔在地上。
“別被這孽畜騙了!他要是王爺,本公子就是皇上!”
“一塊破玉牌就敢叫囂,真當本公子是傻的不成?”
“王爺出門怎麼可能身邊連個侍衛都沒有?笑話!”
玉牌被砸碎四分五裂,我雙眼赤紅。
身旁有賓客認出了玉牌的做工,小心提醒:
“陸公子,這玉牌確實像宮裡的東西,要不……我們還是等丞相回來再做決斷?他去請太子證婚,這會該是已經在路上了。”
陸淮山卻聽不進他的話,一個眼刀刺過去,那人蔫蔫地噤了聲。
“本公子自幼就跟太子殿下玩在一處,連皇后娘娘都要認本公子做義子,本公子難道能認不出宮中的東西?”
“就算是宮裡的手藝,也定是這賤民偷來的!”
“竊取我的定情之物就罷了,連宮中的東西也敢偷,罪加一等!”
“還不快點動手?等我爹和太子殿下過來被這賤民影響了心情,本公子要了你們的狗命!”
聽見這話,護衛紛紛上前擒住我的四肢。
江月急的聲音都在顫抖:
“淮山,今日我們大婚,不宜見紅,還是將他趕出府門吧。”
陸淮山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那些腌臢事本公子以後再同你算賬!”
“快扒光他的衣服拖出去!別髒了本公子的婚宴!”
江月著急地護在我面前。
“今日你不該來此,更不該冒用王爺的名諱,你這樣讓我怎麼救你?”
我自嘲地笑了笑,沒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