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看著我,冷冷道:“本來你該在勾欄院為奴十年,但只要你救了婉兒,為師就免去餘下幾年的刑罰,允你重回太華山,在婉兒身邊做個侍女。”
柳婉兒輕輕“啊”了一聲:“師尊,婉兒這幾日總是腳涼,到時候可以讓師姐伺候我洗腳嗎?”
師尊滿臉寵溺地捏了捏她鼻子,笑道:“她是你的侍女,到時怎麼使喚,自然是你說了算。”
“多謝師尊!”
柳婉兒笑著看向我,滿臉天真:“對了師姐,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有了師尊的孩子。
師尊已經答應,等解毒之後就與我大婚。”
我錯愕地僵在了原地。
當初師尊身中欲毒性命垂危,我不顧一切,以自己的清白之身為他解毒。
可恢復意識之後,他卻罰了我三十鞭子,斥責我沒有分寸。
說師徒相戀,有違倫常。
我這麼做是陷他於不仁不義。
不但自此疏遠了我,還火速收了柳婉兒這個新弟子回來。
大師兄拿出長劍和書信後,他疑心中毒事件是我有意為之,更是毫不猶豫廢了我修為,把我送入最下等的勾欄院為奴。
我知道,他是在懲罰我的痴心妄想。
可如今他不但要娶柳婉兒為妻,竟然還和柳婉兒有了孩子?
原來他不是不能接受師徒相戀。
他只是不能接受我罷了。
心口一片冰涼,我強忍疼痛,重重地把頭磕在地上,一字一頓地道:“奴不願意留在太華山,求仙尊放奴離開。”
師尊面色沉下來:“你”
柳婉兒跑過來拉住我:“師姐,你如今這樣自然是不配再做師尊的弟子,師尊這麼做也是為你好,你就不要再跟他賭氣了好不好?”
她死死抓著我的手,力氣大到像是要碾碎我的骨頭。
我哆嗦著想把手抽出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柳婉兒忽然踉蹌著摔在了地上。
“我的肚子好疼!”
她臉色蒼白地捂住的肚子:“師姐你好狠的心,就算你恨我,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推我?”
我愣住了:“我沒有”
話沒說完,師尊已經一腳踹在了我胸口。
“讓你伺候婉兒,是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我的身體像斷線風箏一樣飛起來,重重撞在牆上,“哇”地噴出了一口血。
“你不是要離開?”
師尊萬分憐惜地把柳婉兒抱在懷中,看向我時卻神情冷漠:“好,既然如此,等婉兒好起來,就滾回你的勾欄院去吧!”
我被五花大綁,扔進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鐵籠中。
籠子太小,只能像狗一樣半跪半趴。
毒龍草的毒性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
渾身上下除了頭哪都不能動,為了緩解痛苦,我拼命用頭去撞籠子,撞到頭破血流。
事先得了吩咐,怎麼撞也無人理會我。
只是每過一段時間,會有人進來檢查我的情況,強迫我喝下一種難喝至極的墨綠色藥水,確保我還沒死。
第三天的時候,大師兄親自把我帶到了師父面前。
看到像畜生一樣被綁起來的我,師尊皺了皺眉:“這是做什麼,把她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