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不可!”
大師兄趕緊道:“您不知道,寧玥師妹不願意為婉兒取心頭血,剛剛還試圖逃跑,若是放開她,只怕她不肯配合,影響給婉兒解毒。”
信口拈來的謊話,師尊毫無懷疑。
聽說我試圖逃跑,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也沒有再說解開繩子的話,只是冷冷道:“那就開始吧。”
大師兄答應一聲。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把撕開我上衣,將我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然後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刺入了胸口。
我狠狠抽搐了一下。
一滴殷紅的血珠飛出來,落進了師尊手中的玉瓶。
心頭血極其珍貴,一刀只能取一滴。
大師兄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第二刀。
第三刀的時候,我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痛的暈厥過去。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隱隱聽見旁邊有人不忍道——
“仙尊,她快撐不住了!是否先緩一緩再繼續?”
“不必,婉兒的身子要緊。”
我帶著絕望沉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又被疼醒了。
胸口疼得厲害,像是有無數把刀在來回攪。
我臉色蒼白,忍不住悶哼出聲。
旁邊立即有人道——
“醒了,快去稟報仙尊。”
聽見“仙尊”兩個字,我耳邊“嗡”的一聲,直接從床上翻了下來。
沒過多久,不染纖塵的靴子出現在視線中。
被調教三年,這副身體奴性很深。
我瑟瑟發抖,幾乎要被胸口傳來的劇痛撕碎。
卻還是不由自主地伏地給對方磕頭:“仙尊。”
下巴被靴子抬起來,師尊目光落在我臉上,神色清冷如雪:“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本尊就知道你又在裝。”
取心頭血之前,大師兄餵我服下了一顆大量透支的身體潛力的玄冥丹,摔到床下時我就發現,如今我已經連獨自站立行走都做不到了。
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但凡師尊有過分毫懷疑,探一探我的身體狀況,都可以立刻察覺。
可是他沒有。
他的三個徒弟,只有我是最不值得信任的那一個。
我苦笑著磕頭:“如今奴只是廢人一個,於仙尊再無用處,還請仙尊放奴離開。”
師尊冷冷看了我好一會。
“寧玥,你陷害同門,如今還是待罪之身,本尊已經說過,如果你要走,就只能回勾欄院繼續受罰。
看在婉兒無事的份上,本尊再給你個機會——”
“仙尊!”
不等他說完,我已經把頭重重磕在地上:“奴願意回勾欄院去!”
師尊臉色陰沉得像是在滴水。
他一巴掌扇在我臉上:“寧玥,你就當真這般自甘下賤!”
見我始終委頓在地,師尊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你”
“師尊!”
大師兄匆匆入內:“婉兒師妹鬧脾氣不肯吃飯,一個勁嚷嚷著要見您,您快過去看看吧!”
師尊再也顧不得我。
“既然你如此自甘墮落,本尊成全你。
可本尊已經答應婉兒,叫你服侍她洗腳。”
“這幾日你好好伺候著,待本尊與婉兒大婚之後,自然會叫人將你送回勾欄院!”